瓦上向远处望去,侍卫跑在最前方,与人群是同一个方向。司凡在玉容圆圆的大眼中,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她旋身掠过隔壁的马头墙,惊起了几只停在屋檐下的飞鸟。又单脚点在垂兽头顶,借着檐角弧度腾空而起,广袖翻飞间就落在了另一栋屋脊之上。就这样,她很快超过了地面那些顺着路往前跑的人。“这、这是哪家的姑娘?”
地面有人惊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钟惟安抬头时正好看见司凡踩着滴水瓦俯身借力,靴跟擦过瓦当的脆响里,整个人已如飞燕般落在远处的院墙。
楚开济当即也不在下面跑了,踏着墙面一个跳跃落在青瓦上,转瞬间也没了身影。
钟惟安转头看向凌雨。
凌雨避开他的目光将凌风往身上一背,同样翻上屋脊,极快地向前跑去。钟惟安后槽牙发酸。
左丘锦摇着折扇追了上来,他左右看了眼,奇怪道:“他们人呢?怎么你落到最后?往常不都是你跑得最快?”
钟惟安没吭声,闷头继续在地面跑,不一会又将左丘锦与人群甩在了后面。末时,老槐树下。
陈春生被悬挂在粗壮的横枝上,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向后拉扯。
他的脸泛着紫黑色,表情极度惊骇扭曲,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舌头垂出老长。
陈春生脚下没有任何垫脚之物,就这么凭空悬着,他的双脚脚尖绷得笔直,彷佛在断气前,还在拼命向上蹬踹着根本不存在的支撑物。风吹过,那沉重的尸体便随着绳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轻轻摇晃,树叶婆娑,落在陈春生僵死的脸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