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招呼的模样,还有昨晚她气急之下的那句′你放屁'。
她瞧着玉容的眼神顿时诡异起来,心底琢磨是对′宫廷玉液酒′还是′奇变偶不变’,玉容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手在她手臂轻轻捏了下,环顾一圈,“好多人啊!”
司凡:………“已经幻视表情包了。
她大概明白玉容的意思,微微颔首,“可以。”玉容这才看向夫人,“想听小狐狸和女书生。”妇人很意外,“那我们可表演不得,只有阿蝉与班主才知道戏……她左右看了看,“阿蝉这孩子又去哪了?”旦角收着水袖笑道:“约莫是怕小柳儿回来我们告状,躲哪去了吧!”妇人笑着摇了摇头,“那只能让班主与你们说说戏文了。”她引着司凡和玉容往里走,小七跟在后面。这个戏班有名是应该的,虽没有再安排表演,但几乎所有人都在练功。
玉容忽地倒吸一口气,左侧石磁前,一名女子正将上半身紧紧压在抬起的右腿上,而她正试图钻过一道不大的铁圈。司凡眉心微动,女子是那日说阿蝉的的人,她已经钻过大半身体。她的柔韧度在司凡看来简直是惊人,浑身的骨头好像可以折成任何她想的样子。
司凡想,如果她有这身软骨,肯定不会卡在小窗。她看向妇人,低声询问:“这是?”
妇人同样小声回,不想打扰到女子,眸中满是欣赏,“是小柳儿,跟班主好些年了。”
“她不是演提线傀儡?”
“小柳儿是天生吃这一碗饭的,学什么都比旁人快,只要她有精力,班主都乐意她学,以前我们戏班是没提线傀儡表演,小柳儿学会了才加上的。”说话的功夫,小柳儿已经钻过铁圈,瞧着并没费多少力的模样。她看到妇人身旁的三人愣了一瞬,听妇人说明缘由,微微蹙眉,“师父身子不大舒服,一直在房中歇着,要不我先去看看有没有醒?”妇人刚要点头,就听司凡说道:“一起吧!若是班主醒了也可以早些知晓戏文的后续。”
在去白翎房间的路上,司凡问了许多小柳儿的事情,小柳儿是白班主亲自带进戏班的,自小就生活在江南,此次是第一次来汴京。妇人说道:“班主也是,其实我们戏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汴京,若不是这些年班主带着我们挣下名声,说不得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到汴京呢。”小柳儿站在白翎房门前,轻轻叩门,连叩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师父可能还在歇着,她昨夜就不大舒服。”
司凡:“睡多久了?”
妇人看向小柳儿,“晨间喝碗清粥就歇着了吧?”司凡建议:“好些个时辰了,最好进去瞧一眼,别出事了。”小柳儿面色犹豫,这时屋里终于有了声音。“谁?”
声音轻柔微哑,听着就比较虚弱。
“师父,有两位小娘子想听你说说小狐狸与女书生的戏文。”“进来吧!”
小柳儿推开房门,白翎披散头发,身上只穿着中衣站在窗前回身,面容很是憔悴。
玉容看见她只穿了件中衣,连忙回身将小七留在门外。“师父,还病着不能吹风。”
小柳儿将小窗合上,又将一旁的披风裹在白翎身上,小窗也不大,应也是做观赏用的。
白翎拍了拍小柳儿的肩,“不用担心,只是到窗边小站了会,吹吹风清醒止匕〃
她朝着玉容与司凡行了礼,小柳儿与妇人才知晓玉容竞是位公主,慌忙请菲。
玉容拦住她们,白翎如今的状态怕是唱不了戏,但好在还能说,她便催促白翎说说戏文的后续。
白翎抿口茶润了润口,才徐徐说道:“小狐狸在房中想了好些天,它觉得女书生说得很有道理,但她还是离开了女书生……”玉容急道:“为何?”
白翎含笑看着她,“因为小狐狸准备去寻最根本问题的答案。”为何雄狐可以食日之花抵情劫之力,而雌狐只能渡情劫?在它找到为何情劫不能是亲情、友情之前,它想知道这件事的缘由。它和女书生约定,等它寻到答案,成功突破修为成为狐族最厉害的狐狸,它一定会再来见女书生,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小狐狸与女书生定下约定时,它自己都想不通,它寻到答案后,为何还想回来告诉她。
或许是因为狐狸与书生在话本中本就有缘,她们也是,但她们又不是。小狐狸没有再回青丘山,它知道那里没有它想要的答案,它穿过沙漠,越过森林,最后来到看不到边际的东海。
沙漠中的骆驼告诉它可以去问问狮子,它是森林的王者懂得很多,但狮子让他去寻海中的玄龟,它是这世间活得最久的人。小狐狸再去东海的路上,偶然听到了女书生的消息,她太优秀了,随口而作的诗文传遍了所有地方。
小狐狸终于在一块礁石上找到了玄角……
“又出事了!花园老槐树那边……
小七′眶当’一声推开门,打断了白翎的声音。他被玉容关在门外后就翻身上了房顶等人,人在高处视野便好,隐约听到骚动时一眼就能看到出事的大致位置。
司凡倏地站起身,她跑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向小七,“花园老槐树在哪?”
小七抬手指了方向,但司凡不太相信自己认路的能力,眼睛一转直接踏着石桌翻上了房顶。
她踩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