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在院里晒什么吗?”
刘丽娘拨开她的手,面色不快:“原来你是有意的,想把我们都气走!”林知了好笑:“二嫂说得好像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说这番话似的。”刘丽娘找她是临时起意,“一一没有那样想过?”林知了:“我不如你清闲!”
刘丽娘噎得脸色微变:“我不管你!等着婆婆数落你吧。”林知了悠悠地说道:“二嫂,不晒干就穿到身上,改日病了也是要花钱买药的。”
刘丽娘脚步停顿一下,继续往外走。
林知了拿着钱进城买最新鲜的藕。到门外看到弟弟,林知了捏捏他的小脸,“阿姐给你买油饼,好好看书啊。”
小鸽子乖乖点头,随后就抱着书问下一句。薛二哥庆幸昨日进城卖柴找人请教过,否则真会被五岁小儿问得有口难言。林知了这次只买一个油饼,她和弟弟一人一半。薛瑜看到了咽口水,林知了给她一块,“瑜妹妹,莫要忘记,你不止有三哥,还有大哥二哥的妹妹,日后需要什么就叫大哥二哥掏钱,三嫂再出一份,我们一起给你置办。”薛瑜下意识找薛母拿主意。
薛母在院里摘菜,准备做菜饭,见状点点头:“你三嫂说得在理。”日后她的嫁妆就需要三位兄长置办。在婆家受了委屈也要三位兄长出面,一个人可打不过婆家人。不愧是读过书的,是比她想得周到啊。咣当!
薛母吓一跳,条件反射般朝林知了看去。林知了哭笑不得:“我什么也没做啊。再说,瑞门也不是这种声。”
薛母转向正房,薛琬做活,薛二婶帮她分线,薛瑞定是还没起。在厨房淘米煮粥的是刘丽娘,小鸽子和薛家兄弟在院门外。薛母起身问道:“文君,是不是你啊?碰到哪儿了?”“婆婆,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洗脸盆。”薛母:“瑜儿,去把你大嫂的盆端出来。”薛瑜不想去,向三嫂求救。
林知了笑眯眯说道:“婆婆,大嫂哪有那么娇弱。大嫂还有几个月才生,您现在就这样在意,大嫂因此紧张,发动那日不敢用力如何是好。"朝薛大哥卧室瞥一眼,薛家老老少少凑不齐一个脑子,她可不是。哪有那么多巧合,婆婆话音刚落她就踢倒脸盆,“有一点儿媳也要说你,您日日念着孙子,大嫂也会因为担心生个孙女而不安。”
“我一一我不是。“薛母日日提"孙儿”,是因为想到薛家有后,对得起薛家列祖列宗,早逝的相公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老话说,娘奔死,儿本生。薛母被林知了说的担心一尸两命,菜递给薛瑜就朝大儿子房中走去,谆谆叮嘱:“先开花后结果也好。”以林知了对玻璃心大嫂的了解,她此刻若不认为婆婆咒她一胎得女,林知了可以跟薛理姓。
林知了麻利的把青菜掰开就叫薛瑜出去找小鸽子玩,她端出竹篮去厨房洗菜。
刘丽娘轻声问道:“这次是有意的吧?”
“公公在世时攒的钱被相公和大哥、二哥用了,没有给瑜妹妹留下嫁妆。他日小妹出嫁理应由兄长操持。婆婆又没说错。她会使小性?"林知了朝外看一眼,婆婆还没出来,她放心心地说道:“我最会打蛇打七寸。二嫂,想不想试试啊?”
刘丽娘不敢招惹她,“洗菜吧。”
林知了把菜洗好就切开,吃饭前把菜放陶锅中打个滚菜就熟了。早饭后离准备桂花藕尚早,林知了把碗筷送到厨房就给二嫂一个水瓢,她拎着水桶。
俩人把院门后缸里的水舀出来。刘丽娘发现水是清的明白过来:"昨晚那些东西沉底了?你要的是沉底的东西?”
“是的。下午你看着晾晒,晒干后收起来。“林知了先舀两瓢水倒食槽里给牛喝,随后舀到盆里端到门外倒入粪坑里。刘丽娘想用盆,发现盆很脏,又改用水瓢。一炷香后,缸里的沉淀物全取出来放垫了纱布的筛子上。刘丽娘踩着椅子把筛子放她那边瓦上,挨着她先前晒的地皮菜。两日后刘丽娘以为林知了忘记了,问她那日晒干收起来的豆薯粉做什么样的小吃。林知了告诉她先做桂花藕,酒店已经做出来,她只能卖到月底。下个月再把豆薯粉做的吃食拿去酒店卖。
刘丽娘听到酒店做出来毫不意外,在她看来桂花藕简单易学:“他们会不会也学我们做豆薯粉啊?”
林知了:“你叫二哥把大的豆薯都挖回来啊。”“我怎么忘了。"刘丽娘恍然大悟,“还要留下小的等来年长大再挖。我去找你二哥。”
林知了答应弟弟带他上山,因为这几日陪婆婆去村长家舂米磨面以及和二嫂砸豆薯,她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林知了出去叫住二嫂,叫她晌午饭后再去。从山上下来小鸽子累惨了,趴在林知了怀里一动不动。睡到晚饭,吃了饭林知了给他洗漱干净,他到床上沾到枕头又睡了。室内静下来,林知了想起忽视的一件事,薛二婶买的桌椅呢。可惜老天都在帮废物,翌日清晨飘起毛毛细雨。而林知了依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进城买几斤藕。看到猪肉铺,想起古代猪肉腥臭,她寻思着排骨应当会好一些。到跟前发现肉嫩,一问得知猪是阉割过的,林知了就想买一块五花肉。打开荷包,前浮现出薛二婶、薛瑞、陈文君的面孔,她递过去十几文钱买排骨,又劳烦店主剁成小段。
早饭后雨势变大,刘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