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归家(3 / 6)

在对面房中问道:“今日还做不做桂花藕?”“这样的天酒店没客,没人买。"林知了回屋把薛理的笔墨纸砚找出来教弟弟写字。

房门没关,刘丽娘在对面门边看得一清二楚,她回头跟薛二哥说道:“小鸽子好乖,弟妹叫他学什么他学什么。难怪弟妹不舍得把他留在林家。换成我我也不舍得。”

薛二哥:“我们的孩子也能像他这样乖就好了。”刘丽娘问道:“是不是去城里找大夫看看?”“济世堂的大夫说了,我们缘分未到。再说,三弟和三弟妹成亲一年多也没有动静。"薛二哥以前急过,近日早上劈柴,饭后卖柴,从城里回来又上山砍柴,双脚都磨起泡了,可不敢此时给家里添丁,“再攒些钱吧。”说到钱刘丽娘想起日日赚的钱都给了婆婆,回来多日没存一文钱,“你采的草药有人买吗?”

“没有!随处可见,一筐不止十文钱。”

“有人找你医牲畜吗?”

薛二哥微微摇头。

刘丽娘嘴快不由人:“弟妹叫你改医牲口那天,你没有想过没人找你吧?七八天没有进项,现在是不是想一天医十头牛?”前几日薛二哥担心变成兽医,进城卖柴遇到牲口别过脸去。近两日砍掉的树枝放家里烧火,树干劈开推到城里,卖的钱全归了薛大哥,薛二哥也没有羡慕嫉妒,只因最多一次才八十文。他给牛接生由着人家给都给一百文,薛二哥就想,给牲口看病也很好。

越想给牲口看病越没人找他,昨日上山进城,薛二哥就忍不住盯着牲口打量,试图看出点病症。

听了妻子的询问,薛二哥尴尬:“弟妹今日不能出去卖桂花藕,晚饭后不会再向母亲交钱了吧?”

“她给我们就给。先不说她能赚钱,只说那日拿回来的吃食最少也值百文。这样的事日后定然不止一次。我们就等着跟着她吃香的吧。"刘丽娘恐怕隔壁听去就关上房门。

林知了见她关门就问弟弟困不困。

小鸽子摇头,林知了关上一扇门便继续看着他学用毛笔。发现小孩拿不住笔,林知了微微叹气,在以前这是薛理的活啊。林知了移到弟弟身后:“你姐夫啊,也不知死没死。没死给家里捎个口信也行啊。“有了消息她也知道是走是留啊。

“阿姐,姐夫不是姐夫,还是姐夫吗?”

说什么呢?林知了想起那日早上的事,“你是问这个姐夫不是原来的姐夫,还是你姐夫吗?是呀。阿姐和姐夫拜过堂,你姐夫活着我就是薛家的人。”“姐夫活着吗?”

林知了:“还活着吧。否则城里早传开了,丹阳县第一位探花英年早逝殒命京师。”

“什么意思啊?”

林知了:“殒命吗?死了啊。你看,你读书少连阿姐随口说的都听不懂吧?”

小鸽子点头:“阿姐,教我读书。”

“再写五个字我们就读书。”

林知了讲累了,小鸽子听累了,姐弟二人脱掉外衣去休息。未时三刻,林知了被说话声吵醒,她起来就把弟弟嬉起来。小鸽子揉着眼角跟她到门边,雨停了,院中的石子路很干净,在室内憋了半日的小孩跑出去措欢。

薛母问林知了买的骨头晚上吃还是晌午吃。林知了去厨房用陶锅炖排骨和莲藕。薛母见状不禁问:“这不是做桂花藕的吗?”“明日再买吧。如今的藕便宜。”

薛母又问她吃面还是喝粥。林知了担心她又做菜饭,让她做面疙瘩菜汤。开饭时林知了把陶锅放她面前,伸出手来给众人盛汤。排骨和藕都是她花钱买的,碎嘴如薛二婶也不敢跟她抢。一人三块排骨四块藕。排骨不大,藕块比排骨要小,是以七块不到半碗。林知了多加汤。第一碗给婆婆,第二碗给小姑,第三碗是弟弟,第四碗是她。随后是薛二婶,大哥大嫂以及二哥二嫂。到了薛琬和薛瑞,只有两块排骨两块藕,锅里剩的零星几块,林知了都放自己碗中。薛二婶拍桌:“理儿媳妇一一”

林知了:“藕和排骨是我买的,是其一。其次,我们给婆婆的钱都是五十文吧?算起来,还多给了瑞弟一块排骨。”薛二婶憋得说不出话,林知了喝两口汤,被藕和肉鲜的眉头跳动,二婶才吐出一句“我就没见过比你小气的人!”

林知了的回答是往弟弟嘴里塞一块肉,“婆婆,二婶和瑞弟何时买桌椅啊?”

薛母心底恼怒,倒不是气林知了有意给她添堵,而是妯娌和侄子害得她在儿媳妇跟前颜面扫地。

薛母放下碗,神色严肃:“丹萍,理儿平安归来也是白身,他没了功名蹲过监,谁敢用他。你也知道理儿媳妇每日赚多少钱。我不是怕你吃我们的粮。瑞儿要不要成家?那么大一笔钱,我没有,理儿媳妇也没有,你找谁给他置办聘礼?”

薛母说得句句在理,薛二婶无法反驳:“可是也不能叫瑞儿在城门外代写书信啊。离村子这么近,还不够族长和王氏议论的。”薛母没有更好的主意,就朝林知了看去。

林知了:“这几日我进城买藕和桂花蜜的时候找人打听过。城门外不如瓦市。瓦市人多,识字的不多,又比城外百姓有钱。桌椅占的一小块地方每日至多交五文钱。一封书信就赚回来了。“在瓦市写信是林知了去花楼那日想到的。薛母不禁忧心忡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