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大清楚的是,程华与程仪私交不错,他甚至给程仪准备的说辞修饰一番。
“陛下,这是固有偏见,他……”贺予还没说完,贺子兰便摇头,她再想说什么,贺子兰摆手止住,“回去吧,已近冬时,让程琪先别忙,管好自己和手底下的,别让别蛇抓到错处。”
贺予应是后便告退,正在廊上彷徨时,看见程仪走来。
“贺予。”程仪带笑开口,身旁贺壶向她行礼。
“大祭司。”贺予向程仪一礼。
“程琪又不为你做事,何必为她费心费力呢?”程仪说道。
“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贺予笑问道。
程仪笑而不语,由于贺子兰只召见程仪,贺壶便在殿外等候,她开口拦住问道“程琪功力浅,武力差,身体也不好,你凭何觉着她的官阶配跟我只有一步之遥?”
“程琪凭什么,作为被她查处的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南疆需要这样的蛇才。而你,曾有传言说你能走到这个位置全凭大祭司,我本不信还要为你辩驳,如今倒是越来越如传言所说了……”贺予讽刺道。
“你……”贺壶气急,贺予又说道“贺壶,仗势欺蛇总该有个限度。”说着把她推开往前,“你们夫妇不过是凭着与国君在民间的情谊,如今又是谁的势更大?”
贺予转头看她“你我同样出身平民,当初,你与贺项同届,文试不如贺项,投到我这要建功立业绩,未立奇功便骄横无礼,为陛下不喜。我念你与我战场上出生入死,保升你副将的官衔,可你不愿脚踏实地,投了大祭司那。”
贺壶看着她过去的老上司半晌说不出话,“贺壶,你在我这,还是待罪之身。”贺予说着扬长而去。
殿内,程仪与贺子兰交谈这一年来南疆诸事,劝贺子兰不可重地方而轻中央。
“程琪其蛇,你如何看?”贺子兰问问这个程琪政敌对她的看法。
“臣之前是与程首上有矛盾,不过这一年下来,尤其是青州之事程琪确实办得好,雷厉风行,把那些世家老顽固都震碎了。”程仪喝茶笑道。
雷厉风行这四个字太过捧程琪,贺子兰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不会表露给对程琪有偏见之蛇看。“这么说,姨母很欣赏她了。”
“那是自然,只是,姨母身在朝中自然也知那些风言风语。程琪上任三年,先解毒药,又助御敌,屡破奇案,可议廷臣子还有异议。其实,说实在的就是觉得程琪资历不够。”程仪郑重跪着行礼道。
她的话点醒贺子兰,她本以为程仪不至于帮程琪说话不过面上功夫,可她却字字恳切……
程仪告退后,又到太姬宫中看望姐姐。
程琪听完贺予的话也是夹紧尾巴做事,直到两月后,外头下起雪时,程娴传来急报。
她看完愁眉不展,“首上。”程娴唤道,“木珂城之事实在难办啊。”程琪许久才叹气道。
本身大祭司掌礼祭之事,拥封地木珂城,但程仪为大祭司后,一步步拿到主政权。贺子兰扩大司法院的权柄,又设下监察寮,可仍改不了程仪一蛇之下的地位。
程琪琢磨许久,和程娴彻夜探讨,大祭司一派不少蛇在名列之中,结党营私,伪造考核提拔蠢才。
已近年关,他们结伴到木珂城聚会,期间闹事,没个休止,蔑视监察寮,常常对其捣鬼。程娴看不过便派蛇暗中监视,却被她抓到席间二十三蛇及京都内数位的把柄。
这事……程琪想了两天也没好方法,这不是一时能办的事,不如等这个年过去。可这天,监察寮传来急报,说有官员在监察寮门口对百姓动手,期间蛇员阻拦,竟打伤官员。
“你们监察寮如今暂落脚这‘破草棚’,终要被赶出去的,逞什么威风?”这句话也传来了,程琪气得手锤桌,又捂起手,程娴有些无措。“可恼可恼,你我进宫面圣,”她气得起身就要走,“等等,把那份名录带上。”
时已至昏,殿外飞雪飘扬。
程琪在殿前听程岚说,贺子兰在琼台,这个地方……程琪心突一下还是过去了,两蛇见到程珍,行礼道“首上,我等有要事求见陛下。”程珍拦住她道“程琪首上,你不能去,两位首上听我说,今日国君与军政大臣商议来年国事后便在琼台设宴,吩咐不许打扰。”
琼台上的军政大臣便是,程仪,贺予,两位上一代的老臣,贺项,贺霆,贺壶,贺丹。
“程珍首上,可否劳您代为禀报一声,下官真的咳咳咳……”寒风中程琪咳嗽起来,面容憔悴。
程珍一副于心不忍的神情,“那我就跑一趟。”
她入殿内在贺子兰耳畔禀报此事,贺予发觉有事看向殿外,想是程琪。
贺子兰皱眉,“不论何事,让她回去。”
她讨厌不听劝的蛇,辜负自己一番好意,厌恶的表情浮上脸,贺予夫妇脸上都带着慌张。
程仪喝着酒,笑着看向贺壶。
程珍走到程琪面前,摇了摇头,“国君让首上回去。”
程琪佝偻着身子,程娴扶着她才能勉强站稳,不知是气极还是毒症,捂着胸口,往回走。
天色已晚,她们在一片白茫茫里走着,走不了几步便被拦下,来蛇身着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