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进屋了没,只管迈开了腿跟着他们的脚步。
直到拐出下田巷,顾五郎倏然放开,她才觉着手里一轻——哦,大熊猫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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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躲开风怜,将到两巷时,一辆过往的马车引起了顾望津的警觉。
他陡然炸毛的模样,许抱月也发现了,“怎么了?”
顾望津一时语塞:方才怎么就没这份敏锐?
“我似乎瞧见了一个熟人。你和平安进屋去,我骑着白鹤去追一追。”
说罢,便从她手里接过白鹤的缰绳。
恍惚间,好似触到了小娘子的手背——如今早端回的豆腐一样,雪白,滑嫩。
前儿才想着她日日在灶房流连,该是伤了手——
他霎时红了耳根,再撤手,那绳子便掉了下去。
许抱月狐疑盯着他,再弯腰去捡了绳子,递过去,“不是要去追人吗?”
“……是,你们切勿逗留,今日李思休沐,应是在家的,有事喊他相助。”
“好。”
许抱月满口应下,却小小吐槽了一番:顾五郎,咱这是一本甜宠文,你别吓人。
顾望津思绪不过迟滞了一瞬,骑着白鹤很快朝着西巷口追去,只是,出了巷子,便是市集,四通八达,人来人往,那辆马车也早已不见踪迹。
他勒着缰绳,思索一番,再朝申达店里赶去。
如他所想,这会儿,店里没甚客人,申掌柜也在柜台坐镇,端着个茶壶,有一下没一下喝着。
“五郎,你怎么过来了?”
顾五郎飞身下马,径直问道:“方才,你可有看到昨日那辆马车?”
“啊?”
申掌柜探头往外看了看,再道:“方才倒是有几辆牛车过去了,没看到马车。”
算得这样精准。
顾望津略略喘了口气摆摆手示意无事。
这哪能是无事?
申掌柜又小心进言道:“那巷子住着李思,他的心思,和名字一样,深得很。十几年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一样也没有。众人只当他是活阎王一样。想来,是无人敢在两巷生事罢。”
顾望津似笑非笑看了申掌柜一眼。丰州城里,多的不是寻常人。
何况,若真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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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顾五郎这样一搞,许抱月也拉着许平安小跑回家了。
油什么的都是小事,如果女主和小鹅子一样丢了,那可真是没地哭去。
因着女主不出门,也没什么人会上门来,家里是从外面上锁的。
许抱月开门的手是哆嗦的,许平安什么也没说,这会儿却镇得住,自己是失踪一回的,二姐害怕是正常的。
“二姐,我来。”
他接过钥匙,三两下就开了门,许抱月提着衣裙就往女主的房里跑,许平安在后头,也不忘把门栓上。
许抱月跑得飞快,险些给衣裙绊了一跤,朝前扑过去——虽然她是个可怜的炮灰女配,但是这本书至少得有点良心吧,不能让她以脸着地吧?
最最重要的,不能把女主搞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