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鱼给你消息。”
“你”卫燃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坚强的。”
这伙计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收下了钱,顺便还不忘用一个鸡毛掸子帮着卫燃和陶灿华各自扫了扫呢子大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顺便赔上了一连串的吉祥话。
“几年”没见,这头鬼子除了见老了许多,它的汉语也染上了津门口音,不仅如此,就连态度都比之前见面时客气了许多。至于他要求的田先生
卫燃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同时却也轻轻在自己脸上象征性的打了一下,愈发歉意的说道,“您看我这记性!来来来,田先生请用茶。”
见曹哑巴不说话,卫燃也看向了这西厢房里布置,一张并不算大的土炕连着灶台,炕边靠墙的位置点着个煤球炉子,炕头的矮桌上,还放着一台收音机。
这小吃摊子的伙计嗓音洪亮的应了一声,很快便将陶灿华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我也不清楚”陶灿华摇了摇头,“不过狗鱼和克勤他们都在哑巴叔手底下做事。”
春华戏班子?春华秋实?卫燃古怪的看了眼陶灿华的后脑勺,暗暗好奇这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我和他们俩都没交集我哪知道”
“等下和我去找哑巴叔”卫燃在离开储藏间之前朝仍旧守在门外的陶灿华说道。
“好”
“佑美才来津门”
“唐大哥死了”
“没关系,是我们没有提前打招呼就这么早登门拜访,失礼了。”植田鬼子客气的用汉语答道,“另外,还是称呼我田先生吧。”
卫燃说完,这才
植田歉意的说道,“她还不会讲汉语,我听小苏妈说,美香小姐这里每周三都有日语课,就想送佑美过来跟着一起上课,说不定能对她学会汉语有些帮助。”
看了眼安迪,美香想了想说道,“明天吧,现在你和茉莉.算了,让灿华和你一起吧,你们俩去一趟三不管儿找曹哑巴报丧。”
“去热车吧,我马上就过去。”说完,卫燃这才穿过储藏间挂着的帘子,拎着药箱走进了一楼属于他的卧室。
与此同时,卫燃也被陶灿华带到了进门影壁正后方的西厢房,见到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曹哑巴。
卫燃说完再次看了眼正在抹眼泪的安迪,稍作犹豫之后又说道,“给给唐大哥换身衣服吧,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他拍张照片,以后也能做个念想。”
默默的抽完了一支烟,卫燃扶着墙刚刚站起来,双眼通红的安迪却也走了出来。
卫燃正要说些什么,古川却从怀里摸出两根儿大黄鱼朝卫燃晃了晃,伸手塞进了沙发的缝隙里。
“没有”原本打算踩下离合的陶灿华扭头问道,“需要带吗?”
“佑美小姐请用茶”卫燃客气的给这个小姑娘倒了一杯茶,后者也立刻用日语道了声谢。
“我哥哥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安迪执拗的重复道,同时也任由豆大的眼泪汹涌而出,划过脸颊,又顺着下巴滴落而下,“所以我要学拍电报。”
卫燃低声说道,“早晨六点左右走的,小姐让我来给你这边报个丧。”
咿咿呀呀的招呼着二人坐下,曹哑巴忙抽出一张旧报纸,用一支钢笔在上面写到“出什么事了?”
闻言,泪如泉涌的安迪点了点头,接着却再次哭了出来,并被美香揽入了怀里,轻轻拍打着肩膀安慰着。
等他走到门厅处,也看到了已经从车子里下来,正往大门处走的小苏妈。
“谢谢”
“那不能够”配合演戏的陶灿华一脸自信的回应道。
“卫燃小友也精通音律?”植田诧异的看了眼卫燃。
“如果你也出了意外呢?如果你也被鬼子抓走了呢?”
“他说晚上过来接走唐大哥”
穿着和服的小苏妈人都还没进来,便囔着鼻子大声问道,接着还不忘用手帕擤了擤鼻涕。
在这热情的小伙计的护送下离开了布庄,陶灿华驾车带着卫燃沿着街道继续往前,最终停在了三不管儿边缘,几乎位于英法租界夹角处的一家煤行门口。
至于那些半大孩子们,听声音似乎仍在二楼的宴会厅里,在茉莉的钢琴伴奏下练习着交际舞。
“保护好小姐”
“那怎么不能”
“可以,任何事情都不用瞒着他。”美香干脆的答道。
“来了!”
几乎在他观察完了房间里的布置的时候,曹哑巴也再次拿起钢笔写下了一句疑问,“他临走了前说了什么吗?”
“姑姑呢?”陶灿华朝秋实问道。
“我这书寓里可不养闲人”美香笑着说道,“我表弟虽然不如灿华会的多会的全,但他会的那几支曲子可都比灿华弹的好多了。”
穿过虚掩的木门,两人回到里间脱掉了袍帽和围巾,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