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不是蠢钝之人,他的心思缘何猜不出来,只是做一粗莽女子的内侍,简直是他夏国皇室的耻辱,是以听得她说自己身份时,他只干眼瞪着她,如今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一时间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做这等屈辱的事情总是让人觉得羞耻。
“你看着我做甚,是你自己当初求助于我的,我可与你说了,让你走的。”
她收起方才给他看的奴契,一副全然将罪责怪罪于他头上的模样。
白止当下难言,她说的是事实,当初的确是他慌不择路朝她求救了,而她也应了自己的要求,搭救了他,可他从来没说过要做她的内侍。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只能以身相许。”沈云卿打断他的话,一下就接了过去。
“你!——”
沈云卿对他的恼怒很是满意,泰然自若道:“反正我是不会改变主意了,你从或是不从,都是我沈云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