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翎使者求见。”
帐外忽地有人高声通传,沈云卿没有第一时间宣见,却叫白止到她跟前去。
“你来我身侧坐下。”
白止显然不愿意,还是立在原地没动。
“男女授受不亲。”
沈云卿眉头微皱,什么破规矩,她都见过他身子了还说授受不亲。
她也不同他啰嗦,大步行至他的方向,一把捞了人过去,回到罗床上坐下,一手虚掩着他,这才朝外放了行。
“进来吧。”
白止对于她的触碰感到非常的不适,几番挣扎下来却使得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她耳侧低了声儿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将你关回帐去,再饿你个三天三夜。”她转眸看他,眼中多了几分警告,微沉着声说道。
他才不甘愿被她威胁,若真是这样他还求之不得,最好将他直接处死,便也不用再做这屈辱的内侍,平白丢了他家族的脸。
“如此将军便将我关起来吧。”白止双手用力将她一推,奈何沈云卿将他抱得很紧,两人力气差不多,这会儿一推一拉,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在了罗床上。
北翎使者随着通传的人进来时,瞧见的便是一男一女以极暧昧的姿势滚在了罗床上,而那女子正是沈云卿。
他轻咳嗽一声,“北翎安元木拜见沈将军。”
沈云卿还在和白止纠缠着,听到人声他顿时卸了力气,羞愤欲走,她哪里给他机会,趁其不备一下就将她的双手钳制了缚于其后,“你放开我。”
白止碍于人前,不好发作,只能低声抗拒,手被她用了极巧妙的方式捆着,完全没了力气反抗,这让他心中略有些挫败,没想到他竟被一个女子束缚了,简直是丢了他皇室的脸面。
沈云卿眼神警告了他说一番,却并不打算放开他,转头就对那北翎使者笑起来,“不知安大人来访,云卿未能亲迎,实属云卿的错,只怪我这内侍太粘人了些,怎么都不肯放我走。”
安元木未见过女子这般不忌讳,显然有些不自在,不过听闻他们南荀女子地位与男子同等,想必她今日如此也是国之民风,不好当着面有何异议。
况且她怀中的男子姿色实属不平,沉溺其中好似也能理解,她这么说这,那男子竟还多了几分的羞怯,如此一看两人确实恩爱有加,看来今日他的差事有些难办了。
想过这些,他转了脸色,只是了然一笑,“沈将军不必介怀,安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受国主之托,送将军一份礼物。”
白止还在挣扎,沈云卿却忽然松开了他,得了自由的白止正想着出去,却不想被她唤住,堪堪停了下来。
“阿止去哪儿,北翎国主要给我礼物,你不想看看吗?”言语中的警告也就白止能够听得出来,他神色不佳,回了头,却未站在她身侧,外人看来就是一副被人扰了事,正负气的模样。
安元木拿着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他这是将沈云卿的内侍得罪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他稳住心神,还是将今日的差事办了再说,朝外间唤了一句,下一刻便有人携着一俊美的男子入了帐内。
沈云卿惊叹一句,“这是谁家的公子,安大人怎么将人诓到我军中来了,这儿条件不好,想来会使公子不适呢。”
“还不拜见将军?”安元木转头低朝那男子喝一声。
男子当即跪下行礼,“阿行拜见将军。”
安元木回过头对着沈云卿讪讪笑道:“将军,这是我们国主的一点心意,还望将军笑纳。”
沈云卿故作不解,面露难色,“国主怎的如此客气,云卿很是感激国主有如此心意,只是我已然有了阿止,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白止。
白止气得几欲跳脚,好你个沈云卿,原来是打着这种算盘,自己推不掉的人,就想着利用他来拒绝。
一瞬间,帐内所有人都看向他,若他此时否认和她的关系,众人也必定以为他是拈酸吃醋,搏了她的脸面,反倒是做实了与她的关系,若是他承认了,便要替她拒绝这人,可他明明就不是。
两厢不知如何决断的白止只好白了一眼沈云卿,随后才开口道:“将军的事情,小人如何决断。”
他说完便将胸前的行礼的双手放下,垂着头,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安元木看了看还在负气的白止,又瞧了瞧事不关己的沈云卿,临了也只好朝后头那个发作。
“瞧瞧你,一点儿都不知礼数,想要留下来该求谁不知道吗?”
他身后的男子似才懂得一样,快步走到白止跟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他面前,“公子,奴家境贫寒,今日得幸来到将军身边,若是公子害怕我会与公子分了将军的爱,自是不必担心,奴只求有个容身之地,求公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