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里有药(2 / 3)

了衣袖,慢慢地翻卷起来,一道长而狰狞的伤口爬在手臂上,本来已经结痂的部分再次翻起,露出一片模糊血肉。

纵然白瑾已经有些心理准备,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心中梗塞。

浮时澜并未发现白瑾神色异样,只是低着头用指腹沾了药去擦手臂上的伤口,纤长的睫毛遮挡住没有情绪的眼睛。

见他毫无波澜地反复触碰伤口,白瑾开口问他疼不疼,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细微颤抖。

浮时澜动作一顿,安抚性地笑了笑,眼中仍旧一片漠然。

很快,白瑾听到他呼吸开始加重,疑惑间见浮时澜抬起头来看她,神色比她更加疑惑,还带着几分质问。

白瑾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药性太烈?很疼吗?”

见浮时澜似乎疼得厉害,身体都开始战栗,白瑾下意识地想把手放在他肩头安抚一下,被他侧身躲过了。

浮时澜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指尖死死掐进肉里,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我没事。”

与此同时,白瑾也终于意识到了药里可能有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因为她也感觉到了一丝难言的燥热……只不过她的用量不多,反应不如面前的浮时澜强烈。

月冥,原来你和白凉池“一日千里的关系”,这里面有一个字是动词……白瑾在心中暗骂。

“公主……”浮时澜突然开口,他觉得自己当真可笑,白瑾的目的不就是看他笑话么。

“你、你说。”白瑾声音磕磕巴巴地回应。

“恕不远送。”浮时澜闭上眼兀自忍耐着,颤抖着用手指向门口,下了逐客令。

白瑾倒是愿意心一横救救他,毕竟这个世界当中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只是虚假的,但她害怕做完什么以后,反派醒来真的会恨死她……毕竟浮时澜现在的眼神中,除了强制压制的渴望,还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恨意……

但怎么也不能现在放他不管吧。

白瑾没有听浮时澜的话离开,而是搀着失神的他坐在床上,然后逃也似的去给他倒了杯冷水。

浮时澜接过水,没有马上喝下,而是看了她一眼。白瑾明白他在担心水也有问题,索性自己喝了一口才递给他,还特意对着意识模糊的他指了指另一边的杯口∶“喝这边。”

浮时澜喝了几口冷水,稍微恢复了些神智,咬着牙继续赶人∶“公主请回吧。”

白瑾实在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她看过的小说告诉她,这时候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嗝屁……她决定和浮时澜商量一下。

白瑾张了张嘴,有些艰涩地开口∶“那个……你要不自己试试……要是没有力气我帮你也……”也不是不行。

“公主。”浮时澜咬牙切齿地打断她,“请回吧。”他再次重复。

好,好啊,忍者啊这是,都这样了还能忍,意志真够坚定。白瑾拗不过他,只得又倒了些冷水给他,三步一回头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夜晚的凉风吹散周身的燥热,白瑾在夏夜晚风中打了个颤,抬手抚了下自己滚烫的脸,开始思忖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最终她决定在院里守一夜,如果实在没办法,她就冲进去舍身取义。反正反派足够貌美,反正现在一切都是假的,白瑾安慰着自己。果然,这样一想脑子轻松多了,许是萎缩了。

浮时澜的院内有几棵粗壮的枯树撑在地上,其中一棵树枝干刚好衔接到屋顶,于是白瑾猥琐阴暗地上树爬墙,笔直地挺在屋顶望天。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白瑾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恨恨地闭上眼。她这匹野马不识归途,但月冥这小人她必定铲除……

身下的屋内一直很安静,静到白瑾几乎怀疑浮时澜是不是昏死过去了。突然一声脆响打破静谧的空气,白瑾停顿了几分钟,抖着手掀开了一片砖瓦,向下望去。

屋内一片幽暗,月光顺着破旧的窗攀进屋内,却像隔了一层黑纱,照不透屋内的景象。

一个瘦削的身影于床榻上盘膝扶额,好像隔着似有若无的烟雾一般,表情看不真切,刚刚倒水的瓷杯此时碎裂一地。

怔愣间,屋内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晰,刚刚的一切像是一场幻觉。

浮时澜随手捞起一片尖利的瓷片,对着伤口处毫不犹豫地猛刺入。白瑾听到他闷哼一声,血瞬间涌出来,殷红一片。

这他/妈/的……白瑾在房顶上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一句∶“你干什么?!”

下面的人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头,与房顶上狗狗祟祟露出半张脸的白瑾四目相对。二人相隔几米,质问的声音余散在空气中,接下来一片沉寂。

反派无言,白瑾不语。

两个人就这样盯了彼此足足半分钟,白瑾实在受不了了,恶狠狠地顺着瓦片缝隙用食指对着他点了点,又把被她掀开的瓦片小心翼翼地盖了回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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