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里有药(1 / 3)

原主死得并不冤。

这次狩猎日过后,原主白凉池对着魔尊的亲儿子月冥大献殷勤,明显想要选他做联姻的另一半。月冥很受用,毕竟这颗愚蠢又势利眼的棋子,能够再巩固巩固他的地位,又足够貌美,何乐而不为呢?

有月冥撑腰的白凉池变本加厉地作践反派,被忍无可忍的反派找了个阴暗旮旯捏死了。而她的死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反倒再次激发了浮时澜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心中的憎恨。

入夜,清风浮动竹叶,月色静谧流淌。浮时澜独自坐在林中,黑色雾气萦绕于周身,几乎将他包裹住。

一片混沌间,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偶尔也会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他曾为了母亲难得几面和善的笑脸尽力讨好。

有次他被月冥打得鼻青脸肿,母亲垂眸看向小小的他,眼神中有些许怜悯。她说,下次要还手,要用尽全力还手。

他竟然很听话地照做了。

那天晚上母亲怜惜地拉着月冥的手,而他则被扔到柴房里反省。被丢到冰冷的柴房里他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害怕他对月冥构成威胁,想验验他的能力。

柴房偏远,霉味儿熏得人头昏脑涨,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发抖。没人看守他,没人送饭,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没有死。

第五天,他饿得不行,瘦得皮包骨头的他努力地从松动的门缝挤了出去,趁着夜色跑到了这片竹林里,杀死了一只兔子,一口一口咀嚼着它生冷的肉,黏腻血腥的感觉不太好受,但吞咽下去缓解了胃里的绞痛。黑雾顺着指尖流向周身,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松动了。

没人发现他从柴房里跑了出去。

他想活下去,想要更多的力量,想要报复。但他知道,他一定要隐藏得很好。

他还要继续忍下去去,他要忍到自己足以杀了所有人的时候,让他们尝尝骨肉至亲相残的痛苦。只要想想那一幕,他就觉得兴奋得难以自控。

快了,其实已经快了,只要他能得到……

黑雾淡去,血从浮时澜的嘴角溢出,他毫不在意地抹掉。随手一挥,一片竹叶被气流整齐切断,落入他掌中。这么多年的狩猎日都是老样子,不过就是继续演个废物。至于白瑾……他看不懂她,也懒得看懂她,能利用最好。

时间很快就到了狩猎日,白瑾知道,月冥会在这次狩猎日中受伤,晚上还会派人送药给她,明示她去帮他擦药,也就是在邀请她站队。

书中写原主此次应约前去,与月冥成功勾结,二人关系一日千里,人尽皆知。

到了傍晚,月冥果真派人来了。白瑾借口称自己身体实在不舒服,推诿了半天,月冥的人才终于走了。

他走后,白瑾端详起月冥送来的白色小瓷瓶,想到书中好像确实提到过月冥给的这瓶药膏用来疗伤有奇效,且价格不菲。

看来这也能变成刷反派好感度的道具,白瑾准备把白凉池用给月冥的套路如法炮制给浮时澜,到时候还不把这小子感动死。

白瑾支开了婢女,溜了出去。

浮时澜住的地方极其僻静,白瑾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院门没锁,她便径直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门开前她顺着老旧屋门上长长的门缝,瞄到了几眼屋内景象。

白瑾还没来得及细看,浮时澜就来开了门,见来人是她,浮时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神色如常邀她进屋。

房屋不小,只不过房子就是个空壳,内部只有非常简单的摆设,空旷到一眼就能径直看到最里面无比质朴的床榻。

过于寒酸,小偷来了都得扔二百块钱再走吧……

“公主怎么来了?”浮时澜示意白瑾坐,随手点了盏烛火,转身想去倒水,左臂姿势些许怪异。

白瑾顺势坐在木凳上,摆了摆手∶“我不喝水,你先过来。”

浮时澜停顿了下,乖顺地走到她身边,白瑾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果然有伤,和上次在竹林中受伤的位置差不多,一大片血渍干涸在衣服上。

“上次竹林里好像也是这里……”白瑾喃喃道,“今日又把伤口扯开了?”

浮时澜不知道她意欲何为,点了点头。

白瑾掏了下口袋,拿出了一个小白瓶,邀功似的展示给他∶“上次你救我,今天我来报答你了。”

浮时澜看着面前笑意吟吟的白瑾,温和地道谢∶“多谢公主。”

浮时澜想不明白白瑾的目的,但他更不相信白瑾只是纯粹的好意,他只准备随便应付一下白瑾。

白瑾知道浮时澜多疑多思,这不是他的错。坚冰非一日之寒,她不会急于一时,一点点来就好。

于是她主动伸出手,用指腹沾了少许药膏,在自己手上一处细小划伤处抹了抹。随后把药膏推到浮时澜面前,对他笑了笑,烛光笼罩下的白瑾看起来分外柔和。

浮时澜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坐下,在白瑾面前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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