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她实在是个极有素质和公德心的人。
白瑾下来后径直跑进屋里,虚掩的门被推得砰一声响,她快步走到床边。
浮时澜此时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心口翻涌,一阵腥热涌上来,张了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白瑾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晕死过去。
完了,他不会死吧。浮时澜确实不容易死,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死。白瑾脑中一片空白,伸手去触碰他的鼻息,还活着,但是气息很烫。
她松了口气,又把手移到他额头上确认一下,确实是发烧了。也难怪浮时澜会发烧,伤口撕裂,又吃了一剂“补药”,一番折腾下来谁也熬不住。
白瑾怕他夜晚烧得厉害,想着给他物理降温试试。翻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块儿像样能用的布,她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料撕了几条下来。
一块布条被叠得规规整整,用冷水打湿了敷在浮时澜的额头上,另一块被歪歪扭扭地包在了他手臂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白瑾倚靠在床沿上,撑着头看浮时澜。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气息均匀,但眉头总是紧锁,一副不踏实的样子。
每隔一段时间白瑾就把布条取下来重新沾了冷水敷上去,再倚着床沿打瞌睡,就这样反反复复到寅时彻底靠着床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