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通篇荤段子的书,已经被他封禁,连写书人都被他赶出洗笔湖。
已经没有少年模样的赵长生,在刘景浊这里总归还是个少年人。
赵长生咧嘴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莫问春点点头,“姬氏老夫人,是莫氏旁支血脉,所以说,按辈分儿你还得叫我一声表哥,只不过扯的有些远。老夫人离世之后,又因为姬闻鲸脾气太臭,所以姬莫两家,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写不出来,咋整啊?总不能瞎写去凑字数吧?今个儿可还剩下三千字没写完,可愁死个人。
又喝完一杯酒,刘景浊起身背好剑,轻声道:“写东西,用心就好,我反正觉得,走江湖不一定有很多打打杀杀。像我,走了这么多年江湖,其实没打多少架的。”
黑子那方,有个手持大弓的小丫头丢掉了自己手中黑子,算是弃权了。
你自由发挥可以,找死也是你的事儿,可你书里只差指名道姓说那个二殿下就是刘景浊了,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
朱暮右哪儿知道,龙丘棠溪走之前顺手买了一本被藏在角落里的书,就是因为那书名太吸引人。只翻看了两页就递给了刘景浊,让这位二殿下瞧一瞧,这是不是他的世界。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泥鳅瞧见这全是素食,会不会就不愿意跟自己交朋友了。
等到两人御剑离去,朱暮右这才赶来,与上次一样,迟了。
莫问春苦笑道:“不好说,我得回去了问问才行。”
朱暮右还以为是因为之前有个不着调儿的写了一本书,叫二殿下的世界,惹得刘景浊特意来兴师问罪了。
能不改口吗?人家总不能在了然谷的地盘儿,把住在了然谷宅子里的人打死吧?明明都被打到爬不起来了,却死抓着人家衣襟不放,非要人家道歉。
两拨人,一拨手持黑子,一拨手持白子,此时棋盘之上,黑白子数量一般多。
莫问春想来想去,还是说道:“青椋山我会走一趟,然后就要返回青鸾洲,回一趟莫家了。下次再来青鸾洲,我做东。”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落在船头。
所以小丫头特意准备了个大包袱,里边儿满满当当塞着好吃的。
好在是龙丘棠溪给自个儿留了点儿面子,只阴阳怪气传音,问是哪位姑娘。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总是刘景浊在发问,赵长生回答,很快就月亮趴窝儿,天地漆黑一片。
刘景浊笑骂道:“你真他娘的写书写傻了,这哪儿像个真境修士啊?要是实在是写不出来,就出去走走,到我青椋山上走一趟,不敢保证你才思泉涌,起码水个十几万字问题不大的。”
要是有这等好事儿,大家伙儿还修炼作甚?天底下的悬崖怕都不够跳的,排队都得排到三五百年后去。
这天清晨,白小豆一如既往起床打拳,之后才洗脸,开始抄书。
莫问春便真就不打算写了,起身嘟囔一句:“我可没钱。”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询问道:“莫氏一族,与姬氏,有关系??”
这是一局没有规则的棋,不存在什么神仙手,就只是每经过一件事,在场的人选择下注与不下注。
结果走之前才发现,小猫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只前爪落不了地,只靠后脚撑地,没走几步就疼的眼泪打旋儿,叫声呜咽。
刘景浊咳嗽不止,可莫问春却问道:“炼气士还能感染风寒?不然要上一碗姜汤喝?”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别写了,一块儿吃个饭,然后我们就要走了。我去离洲,她回神鹿洲。”
中土某座山头儿,山巅坐着几位人世间修为最高的存在。
十年破两境,四十岁前跻身真境,刘景浊还是有些把握的。
青椋山到洗笔湖,几万里路程,两人只用了不到十天就赶到了。
用上了那道剑术神通,龙丘棠溪居然有些赶不上他。
于是她偷偷抱着小猫去了一趟风泉镇的药房,那郎中只是说,小猫骨头太脆,要多吃点儿肉,给点儿骨头汤什么的。
说是这么说,可看人家写的挺好,自个儿确实酸溜溜。
然后就是去往归墟,杀妖,破境。
刘景浊站起身抖了抖身上露水,轻声道:“安心待着,我要走了。”
唉!写出来没人看,寂寞。写不出来,还是个寂寞。
此时,白子这边儿,占了一子上风。
有个闭目养神的老者睁开眼,淡然道:“结果如何,尚未可知呢,我就是不信他刘景浊会放弃手中最重的那张底牌。”
玄岩凭空出现,笑盈盈道:“我是庄家,不予置评,诸位且静待下文,甲子而已。”
(今天有点事儿,下一章会稍微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