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向来只有那十二时辰,可就是让人觉得,时快时慢。
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想要留住的时间,总是留不住。想要过的快些的日子,总是快不起来。
起得再早,好像一只是一转眼,天就黑了。
两道身影走入雷州渡口,龙丘家那艘渡船已经到了,去往离洲的渡船,要比那艘神鹿洲渡船晚点儿走。
大庭广众,龙丘棠溪一把抓起刘景浊的手,咧嘴笑道:“走,吃面去。”
刘景浊摇了摇头,“还是去吃火锅吧。”
事实上龙丘棠溪不爱吃面,刘景浊也不喜欢吃火锅。
刘景浊苦笑一声,开口道:“都来了中土,没带你去一趟渝州。”
龙丘棠溪一瞪眼:“怎么婆婆妈妈的?”
拉起刘景浊,硬拽着就去了一间面馆儿,两碗大肉扯面,红油辣子飘满。
某人得意一笑,却被一只玉手使劲儿拧了一把后背。
结果等剑光散去,看热闹的只瞧见绿衣女子身旁,有个背双剑的年轻人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近一年时间,大野泽水患只是略微压下,沿途筑起高堤,也只是堪堪抵挡水患。
好在龙丘棠溪并未问出那句,“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在甲板上站立良久,返回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小声讨论:“年轻剑仙?这么大张旗鼓的,嘛去了?”
红衣女子沉声道:“十万大山的钥匙,我相信对他有用。”
事实上,这也是她担任一等供奉之后,要做的
龙丘棠溪无动于衷,又说了句:“我要走了!”
少年人震惊之余,忽的瞧见方才异兽所在之地,留有两样东西。
胡潇潇气极,你刘景浊是游神吗?这才待了多久,又走了?
早知道就在雷州渡口堵他了。
一碗面能吃多久?两人很快便到了渡口那处。
结果初九这日,也不知怎的,万里晴空,水势居然平缓了起来。
…………
少年人咽了一口唾沫,想要跑,可双腿软绵绵,压根儿起不来。
她来过了我家,可我没去过她家,不像话的。
所以,并无什么伤感。
城池往东十几里,有一处荒丘,书上记载,有人曾在此处射杀一只异兽。
少年人提着短锄上山采药,路过一处山坳时,忽然就瞧见远处有些异样。他壮着胆子往前查探,走了没几步,忽然就瞧见山坳里边儿散发五彩光芒。
刘景浊一转头,吓了那俩人一跳。
就这俩字,气的龙丘棠溪直跺脚。
刘景浊摆了摆手,“不行,这次得是我去找你,你就好好在白鹿城待着,我一趟离洲之后,修缮好了山水桥,很快就会去玉竹洲。到时候去白鹿城接上你,正好也得去一趟白鹿城了。”
道士呢喃道:“大争之世啊!”
哪承想那个背双剑的年轻人只是忍不住的一脸笑意,开口道:“去追我喜欢的姑娘了。”
独留某人呆立原地,呢喃道:“可不就去呗?我这又哪儿说错话了?”
大野泽重现人间,大泽南边儿的一座古城,一夜之间成了水城。
龙丘棠溪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好了,我得走了。”
有个红衣女子急匆匆赶到青椋山,却得知刘景浊已经离乡远游,再回来怕是至少得要五六年。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男子手臂已然拢来,不由分说便将她拥入怀中。
我就是看热闹,说句闲话而已,剑仙老爷可别这么气量小啊!
时间过去很快,那艘神鹿洲渡船已经起锚了。
一眼看不到头儿的海面,几艘巨大渡船停靠岸边,瞧着是停泊于水中,事实上却是悬浮停靠的。
这次语速极慢,一字一顿。
顾衣珏传音问道:“百越已经与景炀结盟,你还怕守不住这东西?”
愁人啊!什么事儿不能明说么?
乘客都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某个寻仇的剑修要追来砍人呢。
胡潇潇点点头,“跟随景炀渡船,去往归墟。”
胡潇潇摇头道:“不是怕收不住,是放在别人手里不放心。”
胡潇潇轻声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儿,是这东西放在他手里,才永远不会落入湫栳山之手,刘景浊也的确需要这东西。”
这句话一出口,方才讨论的汉子,直直竖起大拇指。
“干嘛?好多人呢!”
再转头去看时,渡船已经攀升云海,疾速往北去。
忍住痛,刘景浊轻声道:“我不是不愿说,我只是觉得,我喜欢你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儿,不需要说。我也不觉得暂时分开有什么,因为刘景浊的心里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只要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