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如同敷上一块热毛巾，突然变得暖暖的，程峪明明知道她那些话是要彼此冷静，重点最后还是放下了最后一句“不是把你当外人”上。

“我一开始想，我和你实在是天差地别，所以见到你总是唯唯诺诺，哪怕你说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眼里好似盛满星星，而眼底是一汪清水，于是星光荡漾在她眸中，格外好看。

“我从来没有开玩笑。”程峪将手贴在饭碗边，米饭已经温度散去，他阻止林知知再去吃，说给她去热一热。

林知知抬手拦住他。

“但我不能随便回应，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也必须感谢这几天的冷静，我想了很多。”她拉了程峪一下，把他拉回到床边坐下。

“我摆脱曾经的下属身份，重新回想你的话，还是发现不太般配。”

“你太有钱了。”她说。

“……”

她这句话是为了缓和气氛，听到对方咬着牙喊她名字，她“咯咯”笑出声。

“程峪。”

“明天把我送回家吧，容我好好想想，好吗？”

额头覆上一阵微凉，是程峪将指尖贴在上面，她微微仰头，与他对视。

目光交织，千丝万缕，藏进彼此的眼底。

某一瞬间，他应该是想吻一吻她的额头。

为这短暂的，却不知结果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