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慈幼院对门不远处,谢斐清晰地看着院中情状,他眸光阴鸷沉沉,嘴角似笑非笑,神色不觉透露出一丝嘲讽。

阏逢见状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听不见徐琬琬与宋蕴真在说些什么,只见他二人凑得极近,似是亲密无间的模样。

屠维看了看缩成鹌鹑的阏逢,又见谢斐阴沉的神色,默默抿着唇不发一言。

柔兆莫名地看着屠维与阏逢,他们此番来此只因探查到,这并州府城中不起眼的慈幼院似乎与谢斐所中的毒有些关系。

他从奚戎云的医案中探得,谢斐所中之毒虽奇特霸道致死,但似乎还未完全成型,其中有几味药的用量并不合理,若稍加调整,便是一剂治疗先天心疾的方子。

柔兆启唇说道:“这慈幼院收容了不少天生有缺的孩子,其中便有先天心脏有疾者,纵然常年用药不断,但近些年来每年都有一二小儿因心疾而去,那些小儿生前所用汤药的方子,恰与主子所中之毒相呼应。”

谢斐语气出奇的平静:“可曾查清给这些小儿开方的医者之底细,还有与这慈幼院有关之人的都是何背景?”

“开方子的正是此刻慈幼院中的老医家,是个游医,十二年前游至并州安家,此后便在城中医馆坐堂,瞧不出哪里可疑的。”柔兆回道,他看了看谢斐,“至于这慈幼院,二十多年皆是徐夫人在打理,院中管事也是徐夫人信重之人。”他顿了顿,不禁有些怀疑,“主子,并州太守当真可信?”

阏逢与屠维亦是同时皱起了眉。

谢斐凤眸微微眯起:“所有的怀疑在你探查清此事真相前,都不必说出来。”

阏逢温言下意识便觉得,谢斐心中对徐义崇并无怀疑。

柔兆应声称是,三人跟在谢斐身侧,见他既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上前的打算,只是目光灼灼望着慈幼院中正低声耳语的徐琬琬和宋蕴真,心中不由带上了几分疑惑。

谢斐定定凝视着院中两人,或许他只是看着徐琬琬,只是徐琬琬背对着他,半点没有注意到他站在外边。

先发现谢斐的是宋蕴真,他抬眸的瞬间便撞进谢斐冰冷摄人的眼眸中。

宋蕴真愣了愣,春暖花开的时节他却感觉一阵哆嗦,看着他与徐琬琬过分靠近的身形,他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后撤了两步,他轻轻推了推徐琬琬的胳膊,示意她往外看。

徐琬琬不明所以地回眸,便看见谢斐站在杏树下,东风吹过枝头,吹散了迎风摇曳的杏花,小小的花瓣散落在他束发的玉冠上,落在他玄黑的软甲肩头。

只是这层暖融融的春意却没有化去他周身萦绕的凛冽如寒冰的气息。

徐琬琬的眸撞进他泛着幽幽冷光的凛凛双目中,她没由来一阵心虚。

宋蕴真被谢斐审视的目光瞧得心底微颤,他低声问她:“长平侯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徐琬琬闻言不禁凝眉不喜,她下意识不太喜欢宋蕴真的话。她状似淡然地收回视线,只重新将背影留给了谢斐。

她好笑的看向宋蕴真,反问道:“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她漫不经心的言语引得宋蕴真沉思了一阵,这话放在什么都没发生的今天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站在此处,不经意间瞥见谢斐的目光,心底不禁嘀咕着,可他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利箭。

好在谢斐心绪收敛得极快,他波澜无惊地看了院中二人最后一眼,便离开了此地。

宋蕴真暗暗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慈幼院中忙得不可开交的人,眉宇不禁皱了起来。

-

回到太守府,谢斐入府时恰巧碰上徐义崇和并州长史宋济韬。

徐义崇知晓这几日谢斐在城外大营视察之事,只是他瞧着谢斐算不得好看的脸色,不禁问道:“谢侯可是在并州军大营中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阏逢暗暗撇嘴,州军军务差劲之事他们早便有所预计,整顿起来也并不难,能叫他家主子几番变脸的,也只有你家那位徐姑娘了。

他只听谢斐语气玩味:“听闻徐太守在并州二十多年,爱民如子,百姓安居,并州上下对徐太守便没有不夸赞的。徐太守确实可称并州一方的父母官。”

徐义崇一愣,他猜不到谢斐想说什么。

“然我这几日在并州军大营中转了转,军士懈怠,精神涣散,能在我手上过一招的都没几个。如此州军,何能庇佑百姓?”

徐义崇轻翕唇口,还未及说话。

谢斐便又道:“徐太守莫不是觉得,管住了民之生计,厘清了州中刑狱赋税,教化了百姓,得州里人人称颂便是万事大吉?”

“谢侯……”徐义崇身旁的宋济韬有些不满地想要说什么,却被谢斐淡淡扫过的目光震慑。

徐义崇拧着眉,他心底对于谢斐突然的发难带着一丝不虞,可他还是打算沉默着听他继续说一说。

他只听谢斐意味深长道:“并州之政,徐太守多令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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