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个。
“你们团成绩如何?”徐海谌问。
“连实体专都没发过。成团后也没合体几次。”裴川实话实说。
“男团尚且如此,你说乐队会怎样?”
“乐队……”
“乐队在学校在小地方还能热闹热闹,主流市场根本不认,楼南在的时候一大半人来看他,他走了我们有什么出路?”
“学长……”
“但乐队还在,也发了专辑,还能上节目,是我们实力好吗?”徐海谌苦笑,“是楼南。他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初一个劲嚷嚷去大城市找机会的是他,强硬要求签公司的是他,突然要去当演员把我们随手一丢的是他,和我们决裂的是他,我们和他没联系,本以为约满只能打道回府,没想到还有不少节目,不少OST,不少演出机会,都是楼南偷偷给我们找的。”
裴川说不出话。
“你说我或者我们还会爆他的料吗?说难听点,得罪他我们还做不做乐队了?”徐海谌苦涩地问。
“学长……”
“何况他不想爆的什么时候给人留下过把柄?这些年有一张他和男性的绯闻照吗?你知道他男女通吃吧?”
裴川没深入想过楼南的性向,因为他从没想过和楼南发生什么,他喜欢楼南是他自己的事,在这种“喜欢”里,楼南是花花公子也好,是同是异也好,只是楼南身上的一部分。裴川琢磨徐海谌的话,这几年他见过楼南的同性传闻吗?
裴川状况特殊,裴门一天到晚将他与各路明星拉郎,他整天在这个男人爱了他那个女人睡了他的“舆论”氛围里,对绯闻钝感,再加上和他炒CP的男女中有人明示暗示想当炮友,他对娱乐圈明星的整体印象就成了所有人都可同可异可1可0,蛮乱的,他不喜欢,楼南花名在外,花的是男是女重要吗?一时之间,裴川也不知道徐海谌的评语是不是真的。想来应该不假。
徐海谌对楼南有怨气,有理解,有感谢,说话还算客观。
裴川说:“谢谢学长。但我想,一件事对楼南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可能是惠而不费,也可能就是找个乐子,但对我来说却特别重要,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不作为,不努力,导致楼南遇到大麻烦。”
“裴川,你没事吧?他一个顶流有王牌经纪人有资本加持有工作室有后援会,营销号就养了不少吧?你为什么觉得一个还在靠炒作搏存在感的小偶像能帮他?”徐海谌好笑道。
“如果他们来找你,你会好好说话吗?你一定会和楼南吵得不可开交吧?只有我是你们的高中同学,只有我适合做这件事。”裴川说。
“你怀疑我?”徐海谌问。
裴川摇头,他想不出徐海谌和乐队的人有理由对付楼南,“但如果我想对付楼南,一定不会绕过你,就算你不松口,在你这里搜集点边角料添油加醋也好。”
“这么说我还要帮你?从现在开始只要有人联系我我都要联系你?”徐海谌问。
“学长,这件事过后我免费和你炒个CP当谢礼吧?”裴川说。
“你可真是天才。”徐海谌一阵恶寒,裴川高冷的形象在他心中彻底崩塌,娱乐圈真是毁人不倦。
但他的脸色到底缓和了,语气也是,“对楼南,我们有什么恩怨都是队内的事,几年的同吃同住日夜苦练,也不是外人能破坏的,有人打听楼南我们都很警觉。从前挺多人出高价买料,这两年少了。我大概帮不了你什么。”
“学长你再想想,最近有什么人联系过你吗?”裴川问。
徐海谌想了想说:“一周前有人加我微信,明里暗里打听过几句,等等……”
徐海谌拿起手机翻找,“两周前有人说邀请演出加了我,聊了几句问我楼南有没有可能友情帮唱,我没理他。”
“一周前?两周前?”裴川有点晕,纪先生不是两天前才得到消息?
突然,徐海谌脸色一变。
“怎么了?”裴川忙问。
“这两个人拉黑我了。”徐海谌手指飞动,随即抬头。
“难道……”裴川心叫不妙。
“微信号注销了。”徐海谌低头又查了一遍。
“这两个人消失了。”徐海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