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楼南和一个男孩并肩说笑走进一栋公寓楼，他手里握了张门卡，楼外有很多娱记模样的人蹲守，没注意两个男孩。
“南哥你上去吧，我把风。”进了电梯，楼南旁边的男孩急忙说，他是楼南的小助理，此时也改了改形象。他挺喜欢陪楼南在记者眼皮子底下玩高难度。楼南平时的乔装有一定套路，那是专门给记者看的，等他们习惯了，他偶尔溜出去才不会有人发现。
楼南摆摆手，独自走到一个房间，按下密码。
门开了。
酒味扑鼻。
楼南面不改色，他的老爹鞋踢开脚边几个捏扁的酒罐，走过两侧更衣室，走到卧室中央的大床旁。
“绪绪。”他叫了一声。
床上的女孩身材火爆，穿件丝质睡衣，脸孔妖娆，风情万种，她四脚朝天地躺着，对天花板笑道：“你怎么来了？”
楼南环视凌乱的房间，心里有些伤感。
“绪绪，你上次不是签了新经纪人？”楼南问。
“被小三了。”绪绪说，“我把他的头砸破了，他主动解约。”
楼南没说什么，去厨房烧了开水，本想做点吃的，冰箱里只有酒和过期食品。
出去时，关绪披了件外衣，窗帘始终拉着，灯不太亮，她坐在沙发上抽烟。
“抱歉。”她说。
“不打紧。”楼南说。
“不打紧你不会亲自来。”
“那么既然我来了？”
关绪轻笑一声，她吸了口烟。
楼南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关绪面露内疚。
“那个手机是我疏忽。”关绪说，“后来有来往的大小明星我都有删关键的照片和视频，有时候他们还会亲自看着我删，这种我直接拉黑。但我们那时候的照片根本没有过火的，我曾经看过一遍，确定没问题。留下的视频都不是和明星的，我就没删，没想到里边竟然有你。”
“你一年换好几个手机，那么久的手机怎么会被人拿到？”楼南说。
“是挺奇怪的，它和前几年几个手机不在这个房子，在老房子。”关绪说。
“还有昨晚那张照片，谁拍的你有印象吗？”
“那时候夜夜泡吧，我怎么可能有印象，那时候你还没红呢，拍的人应该不是记者。我们三年没见了吧？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你还亲自跑过来。”关绪好笑，“真爆出来我会给你澄清的。”
“绪绪，那份视频里边全是你的不雅内容，你没想过以后吗？”楼南说。
“封杀咯。”关绪说，“人人喊打咯。被你的粉丝骂死咯。”
“没那么简单，有人盯上你了，先搞到视频后搞到照片，一件事是巧合，两件呢？说不定今晚就有第三件。”
“以我为突破口搞臭你？搞垮你？”关绪冷笑，“可能吗？哪个明星没有几段年轻时候的黑历史，本人装死粉丝不认，只要没吸没买，谁动得了你？何况……”
关绪冷冷地吐出一个烟圈：“你什么时候吃过亏？你什么时候给人留下过把柄？”
“这不就留下了。”楼南说。
“你怀疑我？”关绪口气不悦。
“没必要。”楼南说。
关绪看着手里的烟，“我遇到过这么多男人，你是最自私也最会保护自己的，但你不小气，不得罪你遇事你会帮我，得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楼南站起身，指指地上的酒瓶，“别喝那么多，回头联系。”
关绪不可遏制地冷笑。
“明明已经和我打了电话，明明我在线上说的一清二楚，明明可以开视频，一定要冒着被拍的风险亲自来确认，你还真是谁也不信。”
“抱歉啊，我还真就是谁也不敢信。”楼南回头说。
“谁背叛过你？”关绪两指夹着烟，笑容妩媚灿烂，“我？徐海谌？你的队友？前经纪人？前公司？你不敢信？”
“对，辜负的人多了，就谁也不敢信了。”楼南笑得也很灿烂，“所以不要背叛我，回头联系。”
关绪“霍”地站起来，正要理论，楼南手机响了。
“裴川？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直接打手机？”
楼南变了声音，极其温柔。
关绪气呼呼听着电话，楼南突然用眼神示意她丢在地毯上的手机，她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过去。楼南也不介意，捡起来翻看，没一会儿对她招手。
“怎么？”她狐疑着过去。
“这人是谁？”楼南给她看一个对话框。
那是一个工作接洽对话，关绪最近的工作机会少得可怜，对每一个加她的人都会热情地聊上很久，楼南点开的人一个星期前加了她的微信，验证信息只说“工作咨询，朋友介绍”，自报了一个没听过的媒体公司，聊了一会儿说起她人脉广，问认识哪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