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1 / 2)

鸡鸣声昭告阳光的来临,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沁人,沈习文醒的早,起来时却看见张云满已经在小院儿里为早饭忙碌。

沈习文顶着被压得卷翘的头发,走到他旁边。

“警官,起这么早?”张云满看着他打开一次性牙刷的包装,又瞥见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不免发笑。

“你起的也很早。”

“我刚才出门给你们买了馍子,这儿还煮了粥。”张云满端起炉灶上的铁锅,将它搁置在一旁的石头上,拿起铲子用煤灰蒙上了火,再把铁锅端了回来。

“辛苦。”

沈习文接了水洗脸,抬头却望见天上有一片乌黑的云雾,滚滚的浓烟向云雾汇去,遮盖住了东边升起的太阳。

“哥儿,那边是怎么回事?”

张云满听罢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边忙手上的活儿一边回应他。

“那是黄家村的方向,应该是又在搞什么祭奠吧,弄得乌烟瘴气的。”

沈习文拿起张云满给他们准备的碗筷,给自己盛了半碗粥,新鲜出炉的粥,连着瓷碗一块发着烫,刚碰到他的嘴唇就被放了下来。

沈习文用筷子挑起一点儿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他们经常搞祭祀吗?”他冷不防地问道。

“每月一次,”张云满转了转眼睛,“这还没到时间呢,不知道这次是为什么。”

不远处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朝他们的方向跑来,看起来像是管辖区的警官,昨天也在案发现场,沈习文对他们有些印象。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张云满家的院子,气都没喘匀也要开口说话。

“沈警官!黄平毅的尸体,不见了!”

路延午刚好洗漱完从后院走出来,穿着一件皮夹克,头发没被压乱,听到他们的叫喊,一时间拉下了脸。

两个小警官见到他的表情,吓白了脸,汗毛直立。

“不见了?你们不是打包票说一定看住了,死活不让我们带走吗?现在跟我说不见了,你们是用屁股看的人吗?”路延午吸了口气,身后的马伏枥和阿狸也陆续走出来。

“你们还敢喊那么大声,弄丢了尸体,他家人那边怎么交代?”马伏枥撸起袖子,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们。

“这件事情我会向你们的上级反映,现在马上带我们去水塔那边,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沈习文喝完最后一口粥,马伏枥顺手在木桌上拿了一块馍,跟着他们前往水塔。

距离黄家村愈来愈近,烧焦的臭味愈来愈浓,走到水塔附近,他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村子中心冒出的黑烟。

水塔周围的草坪旁空空如也,本该停留在此处的裹尸袋无影无踪,地上留下了由于拖拽造成的痕迹,那黑印只往外延伸了五六米的距离,之后便没有了踪迹。

“沈警官,我们昨天一整晚都呆在那边的警车上,大概凌晨三四点钟才睡,醒着的时候,没见着有什么人路过,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他无力地辩解着,沈习文走向停在树下遮荫的警车,拉开车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他回头去寻停放尸体的草坪,按尸体摆放的位置,从后座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一个角。

他无奈地跨步走下车,神色凝重地靠近路延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压声说:“现在我只能祈祷,昨夜黄家村里放火烧的不是黄平毅的尸体。”

黄平毅的尸体浸过水,火烧也许还会留下残余,但衣物和身上留下的印记也许会随着高温的蒸腾消失。

“我们去一趟黄家村,”沈习文抬眼看了看路延午,又回过头去望那两个警员,“你们两个,回局里面找领导汇报清楚昨晚的失职行为,今晚六点之前,把检讨书交到我的邮箱里。”

马伏枥趴在草坪上,随着痕迹消失的方向望去,他的脸几近和草地亲密接触,终于在层层覆盖的泥土上找到了端倪。

“老大!”他叫停了往黄家村去的一行人,“你们来看啊,地上有洞!”

路延午迈开步子走过去,马伏枥掰开上边的草,手下赫然是食指一般尺寸的小洞,他再拨开后面的草,小洞一路朝黄家村方向绵延。

“自己村村长的尸体都偷,真是穷山恶水啊。”阿狸在身后补刀说道。

他们原地等待从艾云村出发的鉴识员们,会合之后一同步行了几里路,走近了黄家村的大门。

这里的陈设和路延午的想象大相径庭,村子的门边放置了两只巨大的石狮子,他们的口中均叼着一颗闪着金光的球。

村子的大门像是古代的城门,就是远远地望过去,那肃杀的氛围也吓得人汗毛直立。

重山包围着的村子,即顶着贫困的名号,那至少要装的像一点吧,看这村子威武的架势,怎么也攀不上贫困的噱头,却还每年都领着国家批给的补助金。

两个中年人在村口站着,等候他们多时。

路延午从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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