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警察证明,象征性的举到他们面前。
“路警官,村子里的路有点绕,我们为你们带路。”黄涛说道。
“有劳。”
村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边界被栅栏围起来,留有小口方便出行,主干道的中心是一个圆形状的舞台,以舞台为中心,边缘外的十米半径之内没有任何的建筑和摊位,形成了一个大广场。
道路不足以容纳轿车通过,来访或者当地村民的车辆只能停在村口,步行进入黄家村。
路延午他们走上主干道,远远地就能看到舞台中间立着长约四米的柱子,黑烟从柱子的下端冲上天空。
马伏枥止不住的向舞台方向张望,回头时刚好对上黄涛凌厉的眼睛,好像在斥责他不礼貌的行为。
他只能悻悻地缩回头,跟在他们后面呆呆地走。
“村长的家在西边,请跟我来。”黄涛领着他们右转,道路的尽头是视线内占地最大的一幢房子。
路旁有几个买零食的小贩,他们却不吆喝,只在位子上站立,静静的等候客人的来访。
马伏枥凑到阿狸的耳边,轻声说:“我天呐,你闻到了吗?香得腿都不受我控制了,它能自己走过去吗?”
阿狸也没吃上早饭,闻了闻空气中香油的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
难怪不用吆喝,馋的人早就蜂拥而上了。
“你收敛点吧,不然老大又要罚你写检讨。”
他砸吧砸吧嘴,幻想自己已经和美味的油炸水饺融为一体。
“哎你说,为什么我在延台的时候没觉得炸水饺那么香那么好吃呢,他们不会往里边加料了吧?”先前的情报来看,黄家村作为运毒中转站,形成了团结协作的队伍,就无法避免地会使用毒品来控制村里边的人,毕竟人有了弱点,上了瘾,才最听话。
主动吸毒的人自愿加入这个暴利的大家庭,不听话的、反抗的,甚至是叛逃的,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被禁锢在这一亩三分地呢?
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黄平毅的家门口,走在前边的路延午和沈习文停下来,等着黄涛敲门。
马伏枥顾着脑补,没注意队伍已经停了下来,整个人扑到路延午后背上,撞得头晕目眩。
“嘶。”路延午深吸了一口凉气,理智尚存,还记得为马同志留些颜面,只是回头瞪了他一眼,没有劈头盖脸一顿痛批。
马伏枥双手举过肩膀,满脸无辜。
“一袋饺子才多少钱,往里面加料太亏了。”沈习文顺势回过头,回答了马伏枥刚刚抛出的问题。
马同志的小脸唰地红了,终于闷不作声,低下头安安心心查案。
木门后边传来抬起门闩的声响,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后边探出头来。
那是黄平毅的妻子--黄莉。
“黄女士你好,我们是延台市局的警察,我姓路。”路延午掏出证件,举到她的面前,黄莉紧盯着那证件,直到路延午将它放回口袋中。
“啊,路警官好。”她的眼神有些呆滞,迷离得像是无法聚焦,她只打开了一条门缝,站在那里呆呆的,两手拉着门,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黄涛没了耐心,拉下她抵门的手,也不管她是不是站在门后边,只管推开大门,一步跨了进去。
木门距离黄莉不算远,结实地砸在她的手肘上。
“警官,你们请。”
黄莉垂下头,碰上这种蛮横的家伙也不恼怒,等一行人都迈进院子之后才掩上门,小碎步跟上他们的脚步,将他们领到黄平毅的房间。
去往他的住处要经过家里的一潭池水,从远处看像是一面碧绿的镜,走近了还能看见池水下的景观,可惜里面并没有养鱼,也没有种花,整潭池水孤零零地占据了一块地皮,却难得的没有展现出美来,只剩一片有边际的虚无和孤寂。
可惜了,应该种点儿荷花。
黄莉走到卧室的门前却停下来,不愿再往前一步。
跟在队伍后边的鉴识员们打开了随身的工具箱,戴上塑胶手套,也分了几双给他们,领头的鉴识员轻轻推开了黄平毅房间的门。
门并没有上锁,屋子内没有扬起太多尘土,屋内的陈设完好,看起来并无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