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鸽站了一会儿,便飞到了鱼江离的手上,原来是张桥带来的消息,鱼江离先是把目光转向了花凉,又瞪了一眼凌寒:“你还在这做什么?孤有重要的事要和花凉讲!”
“切,不听就不听!”凌寒回了他一个白眼,呲着牙痛苦的甩手出了门,“谁稀罕听!”
花凉见鱼江离的脸色有些难看,那种不可靠近的疏离感,再次涌进了他紧缩着的眸瞳,一瞬便令人胆寒不已,像是池子中融化的冰,再次凝结了霜冻,和之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花凉怯怯的问道,心头却越发不安了。
“孤对你怎样?”鱼江离淡淡的抬眸,眼底没有由来的,多了一抹杀气。
花凉抖了一下,坦诚的回道:“王爷对花凉很好!”
鱼江离提高了声调,“很好!你便背叛孤吗?”
花凉不可思议的回答:“什么?”只是自己还未反应过来,鱼江离已上前扼住了她的颈部,嘴角甚至扬起了花凉看不懂的弧度,“你可知背叛孤的下场!”
花凉习惯了他每日温柔的样子,猛地见他这般,竟不知所措的红了眼眶,“花、花凉没有!”
鱼江离瞥见了她的泪,他的手松了松姿势却没变,眼色柔软了许多。
花凉得以喘息后,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而他却无视她的挣扎,一把抱住了她,唇边的弧度未变,他低沉的嗓音如地狱里的魅魔,冰冷又诱惑,“别动!”
花凉果然再不敢动,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孤不介意你曾经和谁一起,但今后你的男人只能是孤。”
话里话外花凉算是听懂了,他在怀疑她的清白,可她的身子只给了他,他竟能说出这般辱人的话!
花凉诧异的凝视着鱼江离暴怒的眉眼,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抬了手,清脆的响声下鱼江离没有躲,这一巴掌甚是用力,鱼江离的嘴角溢出了血,他擦掉了血迹,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孤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惩戒!”
鱼江离一把抱起了花凉,大步往床边走去,床幔散落下来,只能瞧见模糊的人影晃动,鱼江离紧紧的抓箍着花凉的手腕,再次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可他狠下心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去了她的泪,内心的痛苦和满足彻底撕裂了自己。
花凉望着他眸子中错杂的情绪,少时撇过头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中像一只,失去了生命力的提线木偶,而鱼江离在发现了这一细节后,更加的难过了,他赤红着眼睛道:“...看着孤!”
花凉无应答,鱼江离的动作却很温柔,直到他脸色冷漠松开了她,花凉起身穿了衣裳,“王爷可还满意?”
“嗯!”鱼江离似乎心安理得。
花凉自知他从来不屑解释,果然他岔开了话题,“孤有一件要事要交给花凉,花凉即刻替孤去一趟即柳城,沈安就在那里,用尽一切办法替孤杀了他,花凉去到会有人接应,花凉是时候该报答孤了!”
他未曾教她任何武功,花凉知此程凶险极了,她背对着他,“一切办法也包括美人计吗?”
鱼江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口中喃喃道:“你说什么?”
花凉没有回答她,她不想徒劳的重复,只说:“花凉懂了。”
鱼江离仔细叮嘱:“一定要小心,若是完不成任务就...不用回来了!”
花凉噙着泪光点头,又听他继续说道,“走暗室!”
所谓的暗室是王府最大的秘密,鱼江离的寝殿书架后有一条暗道,连接着书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这也是他不让别人频繁进出正院的原因。
花凉点头,“好。”
两人一时无话,鱼江离迟疑了良久,再次开口道:“千万别受伤。”
花凉的脊背一僵,嘲笑自己真是软骨头,他只是随意脱口而出的叮咛,自己还是转身去抱了他,鱼江离愣了愣,正准备抬手回抱花凉,只一息花凉松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暗室!
鱼江离站在原地没动,少顷却疯了一般向暗室跑去,哪里还能寻得见少女的踪影。
——
宫内来消息了,郁微宁不知道用的什么本事,被皇帝册为了宁嫔,她甚至在皇帝耳边吹了枕边风,皇帝彻查了冷宫走水事件,发现其中还少了两个婢女,那具尸体更不是花凉,皇帝大为高兴。
张桥从刑部侍郎左迁书吏,再没了任何实权,相当于鱼江离在宫内左膀被砍了,皇帝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所谓的沈安在即柳城,不过是鱼江离随口编造的,花凉去了那里自有乐晏接应,素荷和衣容也被他悄悄送出了府。
鱼江离暗中让陆白和墨色俩人护花凉周全,而皇帝定会搜查整个北煜州,只是这种搜查必是打着名头来查他的,他必须谨小慎微,而花凉是自己的软肋,她掉眼泪他又怎会不心疼,只有把话说绝、事情做绝她才会毫无牵挂的离开!
然而令鱼江离没有想到的是,沈安真的去了即柳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