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铺后,司空晟便与尚原离去了,姜樱一进入房中,便坐在桌边沉思,
花束端了一盆炭火进来,又泡上一壶热茶,这才凑过去好奇的问姜樱在想些什么,
姜樱边想边道,
“我今日在太后宫中,找机会摸到了太子妃的脉。”
“如何?”
姜樱摇了摇头,
“都说太子妃不能生育,但从她的脉象看来,除了有些忧思过甚,其他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并不会影响她的生育。”
花束听了,分析着,
“可是太子有孩子啊,那两位侧妃生了好几个呢,会不会是后来又有什么人出现,将太子的病给治好了呢?”
“父亲曾说他是天生不足,我相信父亲的诊断,况且,若真是治好了,他为何不让与他感情极深的太子妃为他生儿育女呢?”
“难道他与太子妃的恩爱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根本不喜欢太子妃,只是为了一个夫妻恩爱的好名声,”
花束又提出一个想法,
姜樱细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
越想越古怪,但眼下在这里乱猜也是猜不出来什么的,看来日后还是要想办法接近太子,
只有找到机会让她自己亲自去探一探太子的脉象,才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机会很快便来了。
从太后那里回来没两天,姜樱便收到了来自太子妃的邀请。
来传话的小公公说太子妃最近头痛频频,吃了太医开的许多药都是治标不治本,听说姜樱有一套按压穴位的手法,专治头痛,特来请姜樱前去一看。
姜樱心中一喜,
京都城的冬天寒风刺骨,不少体弱的世家夫人和姑娘们一到了冬季便容易见风生头痛。
她面上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略微收拾了一下后便带着花束跟着来人上了马车。
太子所居东宫,外表看着华贵非常,但当姜樱走进内时,却发现内里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奢华,越往后室走越简朴,哪儿像一国储君日日所待之地。
她见到太子妃时,太子妃正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常服,拧眉半靠在软榻之上。
一见到姜樱,太子妃的面上便现出柔柔的笑意,免了她行礼,
“天寒地冻的,若非实在是受不住,也不会劳你跑这一遭,辛苦你了。”
太子妃实在是太过和善温柔,连姜樱都忍不住放柔了声音,
“不辛苦,能为您分忧是姜樱之幸。”
只说了几句话,姜樱也不多耽搁,让宫女捧了水来,她先细细的净了手,而后上前,解开太子妃的抹额,专心致志的为太子妃揉捏了起来。
过了一刻功夫,太子妃面上原本深深拧在一起的柳眉慢慢的舒展开来,足足半个时辰,姜樱才停下手来。
她舒缓着酸麻的手指,好一会儿才又将手搭在了太子妃的手腕上,静心诊起脉来。
太子妃此时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明,好似抛去了几十斤重的沉石,从未有过的轻松,忍不住赞道,
“都说你医术过人,今日自已亲身感受一番,才知这话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太子妃谬赞了。”
姜樱谦让了一句,起了身,
“脉象上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为您开一个方子,您照着方子吃,过七日我再来为您诊脉,”
太子妃面上现出一阵犹豫,
“那这中间头痛可还会再犯?方才揉捏过后,此时觉得舒服极了。”
看着太子妃欲言又止的模样,姜樱心中如明镜,笑了笑,
“您放心,那手法也不是什么秘密,等一下我便教给您身边侍候的人,您若觉得头疼便让她们帮您按按。”
“如此这般真是好极了。”
太子妃一脸的惊喜,原本她还想着日日唤姜樱进宫来属实不便,但是又不好开口去问人家要人家的本事,姜樱自己这般主动说,实在是让她觉得姜樱这人真是极好。
“清瑞,听说你今天头疼又犯了,现在如何?”
一个略有些急切的声音在屏风后响了起来,姜樱心中一紧,立马低下头退至一旁。
一身黄色暗福纹长袍的太子从外面进了来。
太子妃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还未等她行礼就被太子一把拉住,一脸的关心,
太子妃瞅着太子轻轻一笑,细声细语的道,
“原是有些难受的,这不,将宁德郡主从宫外特地请了进来,她那套手法果然神奇,现在臣妾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坦呢。”
太子听完,视线转过去,落在了一旁低头行礼的姜樱身上。
“快请起,不必行礼。”
姜樱依言起了身,太子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太子妃的头痛之症。
姜樱将方才对太子妃说的话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