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任你唬骗?
你编话的本事倒是比那说书的厉害!”
使者额头上的汗珠滚落,砸在舱板上。
“小人当时伏在官道旁的坡后草丛里,看不真切。”
他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贾环。
“之后赶到林中时,小人看得清清楚楚,是金昌成挥手示意,那些穿着百济服色的死士才从护送队伍里扑出来动手的。
他喊了一句我们百济的土话,就是动手。
二王近卫反抗了几下就被没了。”
贾环的脸上已经有些无奈:“撒谎不打稿,你家李将军急什么呢?”
使者猛地僵住,像被掐住了脖子,脸涨成紫红。
贾环负手而立:“李成旦派你前来,除了这两颗头颅,可还带了书信?”
使者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又取出一个细长的木盒,捧至案前:“有!有!
将军有机密文书呈送国公爷。
还有金昌成那日佩戴的佩刀。”
神机营小旗接过,小心翼翼打开木盒,一柄精悍的弯刀静静躺在布垫上。
鲨鱼皮刀柄处深深镌刻着昌成两个小字。
贾环没有去碰那柄染血的刀,只是用指尖挑开油纸包边缘,露出一纸密文一角。
歪歪曲曲字体跃入眼帘:“事成,两首级已遣使奉上。
柳都门径已为贾公开,盼国公大军速至,吾当缚昏王献柳都。”
贾环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身边人道:“给二王首级运往神都。”
他看着使者:“你们李将军倒是好手段,两头下注。”
使者听了贾环的话,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