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远攻之略。”
贾环的手指划向百济南面,隔海指向倭国方向。
“同时,百济必遣密使,备上厚礼,远赴倭国、高丽。
或言大乾唇亡齿寒之理;
或言愿为倭国、高丽献上投名状。
所求者,不过倭国默许,甚至暗中支持其对我辽东、勃海进行袭扰。
此乃近交之策。”
贾环停下脚步,眼中闪着寒芒。“好一个近交远攻。
这百济王庭里,倒也有几分能人。
看准了时机,算准了各方心思。
劫船非为财,乃为谋国。
其志不小,其心可诛。”
一旁的韩信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安慰贾环道:“国公爷勿虑。”
贾环看向韩信,问道:“你有何良策?”
韩信摇了摇头:“没有良策,也无需良策。”
韩信抬头,眼神坚定如剑,盯着贾环,声音平静,却透露着十分自信:
“只要国公爷把飞熊军和金骑营调到辽东,我能帮国公爷灭三国。
百济此等策略,不过为多国所夹,求生之小策尔。
若陛下有心拓土,给国公爷调兵。
信灭了三国,并非难事。”
贾环听闻此言,对侍立一旁的阿桂和韩信吩咐道:
“有令。
其一,命郑成功舰队清扫战场后,即刻返航登州,整军备战。
其二,阿信,给你信鸽,严查辽东各部,尤其注意高丽动向。
其三,我将以勃海经略名义,行文质问百济王庭。命其十日内有所交代。
同时,将各情报加急密奏陛下!”
“是!”
阿桂领命,正欲转身。
就在此时。
“报!!!”一声凄厉、嘶哑、的呐喊,撕裂了国公府的宁静。
紧接着是沉重的、踉跄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由远及近,冲向书房。
书房门被“砰”地撞开。
一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传令兵,如同血葫芦般扑倒在地。
他手中死死攥着一份被鲜血浸透大半的、插着三根代表十万火急染血翎毛的军报卷筒。
韩信低眼看了眼信使,神色如常喝完了茶。
“看来我已经不用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