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连头发丝上都尽染他的气息,直至容纲下他的所有。
不知过去了多久。
直到一声突然的倒塌之声,两人才分开来。薛明英额头抵在他的胸前,眼中湿润,咬住了下唇,看了眼巷子尽头,有只野猫跑过,撞倒了不知谁人堆在那里的,编了一半的竹笼。“哥哥天晚了,我们回去罢……“薛明英莫名有些忐忑,这样的夜里,好像会发生些事。
“阿英该叫我什么?"崔延昭低头,将她贴在脸颊一侧的湿发掠到耳后,声音发沉。
薛明英睫毛颤了颤,想起他刚才教的,他说他不是哥哥,是郎君,夫郎的郎,夫君的君。
……郎君。”
“夫人。“崔延昭笑意渐深,将发软的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出了巷子,上了马车。
虽没多少人看见,但只要见者无不心知肚明,那位夫人站都站不稳,要人扶着才能站稳,鬓发又乱得厉害,定然在巷子里头和人做了什么。谁年轻时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又一封密信送到了上京。
这回没有被压在狮头镇纸底下,刚送来便被人打开了,看完了后,博山炉盖子叫人一揭,才送来的信就被丢了进去。李瑜的眼中、脸上映出信纸被点燃时一跃而起的火光,亲眼看着那信被焚得干干净净。
此时是日暮时分,居玄堂里却没点灯,这火光便异常地亮。深眉隆鼻间,亮得异常的火光格外扭曲,远远看去,叫人觉得莫名阴鸷。李瑜久久未动一下。
直到夜半时分,彻骨寒意袭来,他才抬了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淡淡地想道。
今夜,她也是如信上所说,与那人同寝而眠?也是先去了巷子里头拥吻,才回的都督府?李珀靠在太师椅上,阖上了眼,几乎能想象出那些画面有多缠绵火热,又有多不堪入目。
悄然间钻心之痛入骨,他呼吸难畅,将扶手紧紧握住,掌背青筋隐现。却疼得轻笑出声,胸腔震动不已。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嫁了人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