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你多年不练,总得先捡回来再说,真要骑它出行,可得等一段时日。或者你挑一匹温顺些的先骑。你别看它这般乖顺,我听马夫们讲,却是匹烈马,才领回来时连将四五个人摔下马来,这几个月才教人驯服了些。”
薛明英左看右看,觉得没什么不好,它生得这般纯正的枣红色,性子烈些也是应该的,不然便是泯然众马,可惜了它身上的颜色了。“我就要它了!”
“没谁和你抢”,崔延昭闷着笑道,“不过我多来几次,陪着你练就是。”“你要是忙也可以去忙你的事,不用你陪。“薛明英满不在乎,高兴地摸着马背,背对了他。
崔延昭走了她身后,将马鞭给她递过去,“我不陪你谁陪?拿着,你先坐上去,我牵着你走几圈。”
一直到夕阳西下,草场之上还有个郎君牵着匹红马慢悠悠地走,马上坐着个盘起发髻的娘子,不时催促道:“快些,哥哥,赤奴不会把我摔下来的!那郎君笑着应下,脚下的步子却没变,还是那般慢悠悠地走,一点儿不着刍,
气得那娘子哥哥也不叫了,直叫出他的名字,“崔延昭!”马奴们远远地看着,私下里悄悄道:“从前听说都督和夫人也是这般,少爷和少夫人也这般,夫妻间和和美美的,外人看着都觉得羡慕。”一个月后,东宫居玄堂案头上便多了封自岭南而来的密信。但未被打开,不过被压在了狮头镇纸底下,偶尔还有折子压在上头,仿佛是件不复存在的东西。
放了十来日,似乎快被人遗忘之时,终于在某天夜里被人打开了来。看见里面的内容后,居玄堂内传出了一道令人牙酸的瓶器破裂之声,似是被壁上所悬龙泉剑所破。
听着叫人心神为之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