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强行唤醒佛骨中沉睡的功法典籍。
“方丈!”侍立一旁的小沙弥惊呼,只见老方丈鬓角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蒲团上,竟瞬间被光轮吸走,化作图谱中一道凌厉的掌印,“这般强行推演,您的佛法根基会……”
“无妨。”老方丈睁眼时,眼中金光流转,“比起十洲存亡,一具皮囊算得什么。”他指尖指向光轮,那道掌印突然脱离图谱,化作一道金色巨掌拍向寺外——正有一群身披黑甲的妖徒试图冲破佛光屏障,巨掌落下的瞬间,他们身上的蚀界浊气如冰雪消融,露出底下竟都是被控制的普通修士。
而在千里之外的幽冥教总坛,一尊由万千枯骨堆砌的祭坛正泛着绿光。坛上供奉的,赫然是半块布满齿痕的《八方怪志图》残片,残片周围跪着数十名黑袍教徒,他们正用刀刃划破眉心,将精血滴入坛下的凹槽。随着最后一滴精血落下,枯骨祭坛突然裂开,一只覆盖着绒毛的爪子从中探出,爪尖的倒刺上还挂着未消化的灵核——那是幽冥教隐藏的底牌,以修士灵智为食的“噬心兽”,此刻已被残片的气息唤醒。
“教主,魏楠等人已过**林,正向火山而来。”一名教徒跪地禀报,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祭坛后方的阴影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让噬心兽去会会他们。记住,别伤了那丫头——她体内的归墟碎片,可是开启蚀界核心的最后钥匙。”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中央镶嵌的,正是之前在石阵中消失的黑袍女子的那枚残片。
此时的魏楠等人,正站在瀛洲火山的半山腰。黄雪芸突然按住太阳穴,归墟碎片的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脑海中涌入无数混乱的指令:毁掉星纹剑、夺走魏楠手中的玉佩、跳进火山岩浆……这些念头如同附骨之蛆,让她额头渗出冷汗。“是噬心兽的精神干扰!”荺尘急忙取出鲛人泪感应珠,珠子虽已无泪,却仍能发出微弱的蓝光,暂时护住黄雪芸的心神,“它们在利用归墟碎片与蚀界的联系,试图操控你!”
魏楠将玉佩贴在黄雪芸眉心,青光流转间,那些混乱的念头果然消退不少。他抬头望向火山口,那里的红光中隐约可见噬心兽的轮廓,而红光深处,幽冥教教主的青铜面具正反射着诡异的光。“原来黑袍女子的残片落在了他们手里。”云逸握紧星纹剑,剑身的光幕突然亮起,映出面具下的真面目——那是张与觉空寺住持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了一道贯穿鼻梁的疤痕。
“是他!”魏楠瞳孔骤缩,记忆碎片突然涌现:十年前觉空寺大火之夜,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抢走了半块残片,当时住持拼死阻拦,脸上被划开的正是这样一道疤痕,“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黑袍女子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话音未落,火山口突然喷出一股黑色浓烟,噬心兽的嘶吼响彻云霄。那怪物通体雪白,长着九条尾巴,每只眼睛都在转动,射出的绿光所过之处,岩石都化作齑粉。更可怕的是,它飞过的地方,空气中竟弥漫着让人昏沉的香气,与**森林的忘忧花异曲同工。
“它能吞噬记忆与意志!”云逸挥剑格挡绿光,星纹剑的光芒却在香气中渐渐黯淡,“必须速战速决!”魏楠点头,将玉佩抛向空中,青光与黄雪芸的瀚海诀之力交织,化作一道冰蓝色光柱直冲噬心兽。怪物被光柱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九条尾巴竟齐齐断裂,落在地上化作无数只小兽,四散奔逃。
可就在此时,幽冥教教主突然摘下青铜面具,举起手中的残片:“魏楠,你可知觉空寺那场火,为何偏偏烧在你觉醒星纹的那天?”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因为你根本不是什么守护者——你是蚀界与十洲的混血,是我们精心培育的‘钥匙’!”
随着他话音落下,魏楠体内的星纹突然剧烈刺痛,玉佩的青光中竟渗出一丝黑气。火山深处传来轰鸣,地脉火眼的岩浆开始倒流,露出底下一块刻满螺旋纹路的黑色岩石——那才是真正的蚀界本源,此刻正与魏楠的血脉产生共鸣。
“你看,连本源都在呼唤你。”教主举起残片,“只要你交出玉佩,我们就能打开蚀界,让两界归一,你也能摆脱这撕裂的痛苦……”
魏楠咬紧牙关,掌心的青光与黑气激烈冲撞。他望着身旁坚守的云逸与黄雪芸,望着远方寺庙方向依旧明亮的佛光,突然明白了老方丈推演功法时的决绝——所谓守护,从来不是血脉决定的,而是选择。
“我的选择,是守护。”魏楠猛地睁眼,体内的星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竟硬生生将黑气逼回蚀界本源。玉佩在空中碎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十洲的灵脉,火山口的红光渐渐平息,噬心兽的残躯在青光中消融。幽冥教教主不甘地嘶吼,却被重新亮起的地脉之火吞噬,连同那半块残片一起,化作火山灰飘散在风中。
黄雪芸扶住脱力的魏楠,归墟碎片突然飞向火山深处,与黑色岩石碰撞的刹那,竟迸发出柔和的白光。那些螺旋纹路渐渐平复,化作一道新的封印,将蚀界本源彻底锁在地底。
“结束了。”云逸收起星纹剑,剑身映出三人沾满尘土却坚定的脸。远处的寺庙传来钟声,琉璃塔顶的光轮缓缓落下,将佛光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