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轰鸣,一道赤红色光柱冲破云层,与空间裂缝的黑气、石阵的暗金光晕形成三角之势。魏楠怀中的残片突然剧烈跳动,与火山方向的光柱产生共鸣,连带着他血脉中的星纹都烫得惊人。“不好!”他抬头望向红光,“那老者在强行引动火山地脉,想借岩浆之力剥离残片中的封印!”
与此同时,海外三岛的石阵中央,黑袍女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与她血肉相融的暗金纹路开始反噬,墨绿色血管在她脸上疯狂游走,她脚下的黑色液体突然沸腾,化作无数只利爪抓向她的脚踝。十二柱石阵剧烈摇晃,嵌入凹槽的半块残片竟有挣脱之势。火山方向的红光如同一道无形的线,正硬生生拉扯着石阵中的力量,老者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带着癫狂的笑意:“小丫头,你的献祭还不够彻底——让残片与蚀界本源彻底共鸣,才是你兄长真正的归宿!”
魏楠不再犹豫,星纹剑入手的刹那,他体内的《金刚不坏功》自动运转,护体金光与残片的青光交织成盾,竟直接穿透了**森林的核心地带。前方的瘴气中,隐约可见火山喷发的浓烟,而浓烟里站着的佝偻老者,正高举着那枚从岩浆中取出的漆黑残片,残片表面的混沌之气已浓郁如墨。
“终于等到你了,星纹的继承者。”老者缓缓转身,右眼的螺旋纹路与蚀界裂缝遥相呼应,“当年银甲小儿坏我好事,如今该你来偿还了。”他将漆黑残片抛向空中,残片与火山地脉的红光相融,化作一头由岩浆与黑气组成的巨兽,张开的巨口中,竟能看到无数修士的魂魄在挣扎。
魏楠握紧三块残片,青光在掌心凝聚成剑:“残片从来不是凶器,是守护者的意志。”他一步步向前,星纹在皮肤上流转如河,“今日我便让你看看,这羁绊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话音未落,黄雪芸与荺尘已踏着海水赶来,瀚海诀引动的潮汐化作冰墙,将巨兽的退路封死;释迦牟尼寺方丈的佛光屏障穿透空间裂缝,暂时困住了裂空兽的巨爪;连石阵中的黑袍女子,都在惨叫声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竟主动引动残片之力,暂时压制了石阵的黑气。
老者见状怒极反笑:“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蚁!”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与石阵纹路相同的图腾,“我早已与蚀界本源共生,你们杀的,不过是我千万分身之一!”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化作黑雾融入巨兽体内,那漆黑残片猛地爆发出刺目的黑光,与魏楠手中的青光激烈碰撞,整个十洲三岛的空间都开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彻底崩塌。
魏楠只觉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迎面压来,血脉中的星纹却在此时彻底觉醒,与三块残片产生完美共鸣。他脑海中闪过银甲修士的决绝、黑袍女子的悲鸣、觉空寺住持的血书,无数守护者的记忆如星火汇聚,最终在他体内凝成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以星纹为引,聚残片之灵,承万载守护意——破!”他一声长啸,光柱直冲云霄,竟硬生生将巨兽的黑气撕开一道缺口,缺口深处,那枚漆黑残片正剧烈颤抖,表面浮现出银甲修士模糊的面容。
黑袍女子在石阵中突然泣不成声,她脚下的残片自动脱离血肉,化作一道流光飞向魏楠。四块残片在空中合为一体,青光与黑光交织缠绕,最终化作一枚通体剔透的玉佩,玉佩中央,银甲修士与黑袍女子的虚影并肩而立,对着魏楠深深一拜,随后渐渐消散。
空间裂缝开始收缩,裂空兽的巨爪发出不甘的嘶吼,被玉佩散发的光芒逼回蚀界。老者的黑雾在玉佩的青光中消融,只留下一声不甘的诅咒消散在风中。火山的岩浆渐渐平息,**森林的忘忧花尽数凋零,十洲三岛的灵脉光柱重新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
魏楠握着合二为一的玉佩,望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突然回头望向石阵的方向。黑袍女子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十二根石柱上重新亮起的封印纹路,纹路中央,一枚新的玉佩正缓缓形成,那是她以最后的力量,为十洲留下的守护。
黄雪芸收起经卷,归墟碎片回到她腰间,海面上的潮汐温柔如镜。云逸擦拭着星纹剑,剑身的光幕中,古人与今人守护十洲的画面交替闪现,最终定格在朝阳初升的东海之滨。
“结束了吗?”荺尘轻声问道。
魏楠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青光中映出他坚定的面容:“不,是新的开始。”玉佩突然飞向空中,化作一道青色光幕笼罩十洲,光幕上浮现出无数新的纹路,那是属于他们这一代人的守护印记。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脸上,海风吹散了最后的阴霾,带着幕后之景深处鲛人的歌声,与十洲大地上重新响起的晨钟,交织成一曲生生不息的乐章。
与此同时,寺庙与庙宇的奇景,以及更强绝招感悟接触修炼的考验,还有隐藏在这幕后贼人邪人妖徒更大的“阴谋诡计”,在这一刻无疑是奏响了全新篇章。
释迦牟尼寺的琉璃塔顶,原本沉寂的十八尊金佛突然睁眼,掌心托着的舍利子齐齐升空,在寺顶组成一道环形光轮。光轮中浮现出《金刚不坏功》完整版的虚影,那些缺失的图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补全,只是每一道新增的纹路都泛着血色——老方丈盘膝而坐,念珠已在掌心磨出火星,他正以自身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