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她就是侯府的定海神针。
老太君见绵苑难得的雀跃起来,不由失笑。这次她也不带太多人去,只绵苑和若桃两人,加上车夫,另点了个徐安随行。
若桃知道徐安也要去,很是高兴,连忙过去找了他,交待路上要备的应急之物。
徐安常年出行,这方面自是稳妥可靠,梵音寺僧侣多,也足以护女眷周全。绵苑没说什么,她跟徐安清清白白,若是平白无故胡乱避嫌,反倒显得猫腻了。
她很明确的拒绝了徐安,希望他把目光看往别处,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出发这日,顾寒阙送老太君上车。
他当然也看见了徐安,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过去,徐安低头不语。有小侯爷在,他确实不敢招惹绵苑。
或者说,小侯爷已经足够宽容了,换做其他男性主子,不见得会轻易放过他,一个肖想侯爷女人的奴仆,打死也不为过。徐安不敢肖想,他只是……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到了梵音寺,他也不会主动找绵苑说话,该表达的态度都已经说过了,她不愿意接受,他也无需说服她。
时间会证明,倘若缘分足够,他会有等到的那一天。现在贸贸然的继续剖露心迹,反而是害了他们。绵苑不知徐安心中所思,只看到若桃在骂他木头。男男女女,世人所求,可真令人感慨,目光都盯着别处。马车顺利抵达了梵音寺,绵苑和若桃一左一右搀扶老太君,拾阶而上。几人收拾着住下来,女客在右边客院,徐安和车夫都在左边,中间隔了一座佛殿。
绵苑问小沙弥要了两壶热水,给老太君兑了泉水洗手,另一壶沏茶暖暖身子。
“这深山里的泉水就是甘甜,泡茶也好喝。“绵苑喝着感觉很不错。老太君闻言笑道:“你这个岁数应该更喜欢热闹,逛庙会看灯玩爆竹,怎么住到清静之地这般开怀。”
“热闹有热闹的好,清静也很好。"绵苑自从知道很多秘密,这心就静不下来了。
烦恼多着呢,正需要好好拜拜菩萨。
老太君见她高兴,索性也不说了,喝过茶便去欣赏山茶花。山茶花栽种于寺庙后山,精心养护,此时花开正好,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一睹芳容。
冰天雪地,怒放枝头,光是看它一眼,便觉震撼,美不胜收。绵苑仰着小脑袋看它,那么大一朵。
“也不知有没有人做茶花饼,好看又好吃。”就跟桃花饼一样,手艺出众的糕点师能做到非常逼真。若桃忍俊不禁:“怎么光想着吃了,按我说,若把这山茶花做成绢花戴头上,那才独一无二呢。”
“也行。”绵苑点头。
正看着呢,拐了个弯,忽然发现一棵花树旁的石桌上,有两人正在对弈。定睛一看,还是认识的,国师李扶尘。
有段时日没见,他还是惯常眉目含笑的模样,抬眼往她们这边扫了一眼,认出了老太君,遥遥拱手示意。
明面上,长宣侯跟国师并无私交,半点不熟,就连老太君的寿宴他都没出席。
如此示意就已经足够了,老太君也止步于此,没有过去打扰人家下棋,更遑论寒暄。
只有绵苑,跟李扶尘对接了一个眼神。
上次她来梵音寺就撞见他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下棋。和李扶尘对弈的是定慧师父,乃是寺院执事,也认得老太君,当即起来行了个佛礼。
打个照面的事,转头就能忘了的。
谁知在梵音寺留宿的第一个夜晚,便过得不平静。老太君年纪大了,又是这种深山,若桃去守着她一起睡,绵苑自己一个屋。她本想去的,只是如今毕竞若桃才是老太君的侍女,最终作罢。绵苑的厢房就在隔壁,入夜后周围很是静谧,冬日夜里连虫鸣都消失了。忽然,一道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谁?”
“绵苑姑娘,打扰了。”
绵苑刚辨认出是李扶尘的声音,他已经破窗而入了。她一愣,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敲门声,是敲了她的窗子。而且这翻窗的举动如此熟练,不愧是顾寒阙同个师门出来的?绵苑心有戒备,正要询问他的来意,下一瞬,夜风便席卷着轻微的血腥气漂浮过来。
她一惊,抬头定睛看去,幽幽灯盏下,能看清李扶尘的状况,他竟是带伤前来!
李扶尘反手关上窗子,唇色微白的朝她走来,动作倒是彬彬有礼:“在下想劳烦绵苑姑娘帮忙上药。”
“你这是怎么了?“绵苑不敢应,她胆小怕事,可是又不好拒绝。李扶尘道:“一点皮外伤,不妨事,只是正好伤在背部,自己不便处理。他非常不见外,施施然除了外袍,这样冷的天气,就打着赤膊,露出胸膛。绵苑两眼睁圆溜了,张口结舌,忍着没大声嚷嚷,要不是知道这人底细,真能把她吓坏了。
“李国师如此信任我?“是因为顾寒阙的原因吗?李扶尘仿佛听见了她的言外之意,低头轻笑:“其实跟他没关系,绵苑姑娘生了一对很容易让人相信的眼睛。”
什么意思?
她起初听不明白,细想一下,好像不是什么好话,是说她蠢笨么?李扶尘没有二话,丢开外袍,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血迹染红了脊背,很深的一道刀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绵苑见状,也不多问了,蹙眉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