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与血芒相撞,为石鹤鸣争取到瞬息之机。
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化作漫天银练紧随其后,银剑绞碎袭来的暗器。攸宁见机不可失,铁刀上的金乌图腾骤然发亮。她一招“烈日熔金”使出!
她足尖点在巨石之上,赤红色的刀芒直冲中央祭坛。岳山的霸王枪同时发力,枪缨上干涸的血渍在高温中蒸腾,一招“霸王举鼎”使出!长枪如龙,挑飞试图阻拦的莲魔。
颙琰握紧染血的长剑,望着阵眼处摇摇欲坠的血莲图腾。他突然摘下腰间蟠龙玉佩,注入皇室龙气:“御林军听令,随本王冲阵!”龙气所过之处,红莲邪功竟开始崩解。
血莲夫人挥鞭来战,却见卫年华的离别钩从斜刺里杀出,钩住她手腕。
“看招!”霍訦的万剐功撕裂空气,将血莲夫人的软鞭生生扯碎。
在众人的合击之下,血莲夫人的身体开始崩解。
她临死前引爆体内血莲魔种,整个峡谷开始剧烈震动。
“按第二预案行动!”颙琰高声下令,早有准备的将士们迅速沿着事先标记的密道撤离。
尘埃落定,颙琰望着废墟,握紧手中的长剑:“传令下去,清查余孽,重建兰州。”
金秋的京城裹着层薄霜,德胜门箭楼的飞檐上凝着碎玉般的白霜,在朝阳下折射出冷冽光芒。
石飞扬身着明黄龙袍,腰间蟠龙玉佩泛着暗红幽光,负手立于城楼之上。
他望着官道尽头扬起的烟尘,明玉功不经意流转,竟在掌心凝成一枚剔透的冰棱。
“皇上,殿下的凯旋军已过卢沟桥。”卫年华的离别钩轻叩青砖,发出清越鸣响。
这位追随石飞扬十几载的老臣鬓角已染霜雪,却仍身姿挺拔如松。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健步走上城楼,扇面“定鼎山河”四字被晨雾洇开。
城楼之下,满朝文武按品阶肃立。文华殿大学士多铭摩挲着腰间嵌玉腰带,满脸奇疑地说道:“皇上亲迎凯旋,这般荣宠……莫不是……”话未说完,便被礼部尚书的咳嗽声打断。
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潮水漫过青石板。
辰时三刻,旌旗蔽日。颙琰身披染血的银白战甲,骑着踏雪乌骓行至德胜门下。
他腰间悬挂的长剑还滴着暗红血珠,蟒袍上的四爪团龙却在朝阳下愈发耀眼。
身后,攸宁的铁刀缠着猩红布条,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冷光——这些随他征战的将领,个个浴血归来。“吾皇万岁万万岁!”十万大军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石飞扬缓步走下城楼,明玉功流转间,周身泛起温润的玉色光芒。
他伸手扶起欲行大礼的颙琰,目光扫过少年染血的战甲:“起来,让朕看看。”
颙琰抬头时,正对上父亲深邃的眼眸。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铠甲,直抵他疲惫的内心。
“此次平叛,你辛苦了。”石飞扬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指尖抚过颙琰脸上的血痕,明玉功悄然运转,丝丝暖意渗入伤口。
攸宁见状,上前一步:“皇上,琰儿在战场上英勇非凡,亲手斩杀了红莲教正副教主。”她铁刀上的金乌图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乌刀法与琰儿的皇室龙气配合,当真是无坚不摧。”
卫年华单膝跪地:“殿下运筹帷幄,以声东击西之计破了‘万莲噬天阵’。末将惭愧,这等谋略,老臣亦叹服。”他的离别钩重重叩地,发出铿锵之声。
瑞云握紧阿鼻道三刀,十七岁的少年眼神明亮:“皇阿玛,皇兄在战场上如天神下凡!阿鼻道三刀在他指挥下,杀得敌军鬼哭狼嚎!”
石飞扬听着众人的夸赞,嘴角终于泛起笑意。
他解下自己的蟠龙玉佩,系在颙琰腰间:“此玉佩,朕戴了二十年。今日,便传给你。”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多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其他大臣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上,这……”颙琰望着玉佩,眼中泛起震惊与感动。
他自然明白这玉佩的意义——那不仅是件珍贵的饰物,更是皇权的象征。
石飞扬抬手,止住他的话:“你做得很好。这天下,终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他的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沈清如捧着锦盒上前,轻声道:“皇上,这是琰儿在战场上缴获的红莲教圣物。”
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块刻着血莲图腾的玉珏,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石飞扬盯着玉珏,眼中寒芒一闪:“红莲教虽灭,但余孽未清。琰儿,你可愿继续为朕分忧?”
颙琰挺直脊梁,大声道:“儿臣愿为父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腰间的蟠龙玉佩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城楼之上,陈风摇着扇子轻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当年,皇上也是这般英姿勃发。”
霍訦擦拭着染血的双手,冷哼一声:“殿下有皇上七分狠劲,倒是让那些宵小不敢轻举妄动。”
夕阳西下,德胜门的剪影被拉得很长。
石飞扬与颙琰并肩而立,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记住,”石飞扬轻声道,“这江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