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使出!刀身掠过之处,火焰竟逆流而熄,露出阵眼处盘坐的红衣长老。
那老者周身缠绕着九条血色莲茎,见势不妙,莲茎骤然伸长刺来。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残月寒芒,钩住其中三条:“殿下,就是现在!”
颙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苍穹:“御林军听令,随本王冲锋!”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化作漫天银练紧随其后,一招“沧浪迭浪”使出!剑光绞碎袭来的暗器,护着他突入敌阵核心。
却见红莲教新任教主手持白骨莲台现身,莲台每片瓣都嵌着活人眼球,在火光中诡异地转动。
“朝廷鹰犬,也敢犯我红莲圣地?”教主的声音如毒蛇吐信,白骨莲台迸发万千血芒。
攸宁铁刀一横,金乌虚影展翅:“妖邪,纳命来!”金乌刀法与血芒相撞,爆发出的气浪掀飞方圆十丈的沙石。岳山的霸王枪突然发出龙吟,枪缨上的血渍在高温中蒸腾,一招“霸王举鼎”使出!长枪如龙,挑飞三名试图围攻攸宁的护法。
石鹤鸣的子母龙凤环化作两道金虹,在空中划出太极图案。
他双环急旋,无形气劲竟将血芒尽数震回。
金环所到之处,教徒们的头颅如熟透的瓜果般纷纷坠落,可教主突然将活人眼球尽数挖出,抛向空中:“以血为引,红莲业火!”
刹那间,整片天地化作血海。
沈清如软剑银铃急响,沧浪剑法织成光盾:“殿下小心!”颙琰却猛地将她拉至身后,长剑上泛起皇家龙气:“我乃天家血脉,岂惧尔等!”
龙气与业火相撞,迸发出的强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混战中,霍訦的万剐功突然暴走,青灰色幽光吞噬了三名死士。他的皮肤开始皲裂,却仍狂笑:“来啊!看是你的邪功厉害,还是我的万剐功霸道!”
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勾住他腰带,将人强行拖回:“老霍,留着力气杀教主!”红莲教主见势不妙,化作血莲遁走。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挥出,暴喝道:“哪里走!”幽蓝刀光划破夜空,却被突然出现的血莲屏障弹回。
石鹤鸣双环齐出,金虹穿透屏障,却只斩落半片莲瓣。
“收兵!”颙琰抹去嘴角血迹,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他握紧染血的长剑,看向阵眼处已熄灭的血莲图腾,“传令下去,三日后直捣兰州总坛。这朵毒莲,本王定要连根拔除!”
攸宁为他包扎伤口时,铁刀上的金乌图腾突然黯淡。
她望着少年坚毅的侧脸,轻声道:“琰儿,你长大了。”
颙琰回以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心里在想念他的生母周薇柔,但是,周薇柔是汉人,当不了皇后,没办法,他只能顺应天意,慢慢来改变这万里河山的实质。
兰州城的盛夏酷热难耐,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硫磺气息。
红莲教总坛坐落于黄河之畔的隐秘峡谷,千丈绝壁上倒悬着巨型血莲图腾,莲瓣间流淌着赤红汁液,远远望去宛如大地淌血。
颙琰望着舆图上标注的“万莲噬天阵”方位,指尖在阵眼处重重一叩,烛火映照下,他蟒袍上的四爪团龙仿佛活了过来。
“此阵借黄河地脉火气,辅以活人献祭。”攸宁展开泛黄的古籍,铁刀轻点图中祭坛分布,“三十六座祭坛构成天罡地煞之势,唯有同时摧毁,方能破阵。”
帐中众将围聚沙盘,卫年华的离别钩在沙土上划出弧线:“末将愿领死士夜袭东侧三阵,吸引敌兵主力。”“不可。“颙琰突然开口,目光扫过众人,“敌军定料我强攻阵眼。陈大人,烦请率神机营携带霹雳弹,伪装成运粮队从西侧山道绕行,待战起时轰击祭坛。”他转向石鹤鸣,“石统领,粘杆处擅长暗桩渗透,可趁乱潜入总坛,破坏血莲夫人的法器。”
“喳!”众将应令而去。
这个时候,攸宁又想起了和珅,感恩和珅当初为她献计献策,才有了颙琰这个义子,现在看来,这个颙琰,确实是当皇帝的料,多果断啊!
子夜时分,峡谷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铜铃声。
卫年华率三百死士如黑蝶穿,离别钩连点沿途岗哨哑穴。
当第一座祭坛燃起幽蓝鬼火,霍訦的万剐功已然发动,青灰色幽光撕碎三名巡夜教徒。
“果然有埋伏!”血莲夫人的笑声在山谷回荡,活人筋脉编织的软鞭甩出,竟卷起漫天血莲。
“变阵!”陈风摇动乌金大扇,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青光。
神机营士兵将霹雳弹裹入麦秸,伪装的粮车沿着山道疾驰。
陈风施展“天罡点穴法”!他扇骨点向试图阻拦的红衣教徒,同时高呼:“点火!”
二十枚霹雳弹破空而出,在西侧祭坛炸开漫天火光。血莲夫人脸色骤变,正要分兵驰援,石鹤鸣的子母龙凤环已化作金虹,直取她身后的白骨莲台。
“手中无环,心中有环!”老统领双环急旋,无形气劲竟将护台的十二护法震飞。
然而,莲台突然迸发万千血芒,石鹤鸣胸前衣衫尽裂,却死死缠住法器机关。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着幽蓝光芒,少年如离弦之箭冲入血芒,一招“阿鼻道·渡厄”使出!刀光中浮现的冤魂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