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372大漠埋忠,十万貔貅倾铁蹄;红颜(4 / 6)

里大漠万里,清廷的铁骑……”“不可能!”无尘道长的断剑“当啷”坠地,“我无尘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听红会总舵主说……说逃跑?”他单膝跪地,白发在夜风中凌乱,“于老舵主若泉下有知……”

“于老舵主想要的,不过是天下太平!”陈家洛突然掀开衣襟,露出心口刺着的“汉”字,鲜血正顺着笔画蜿蜒而下,“可如今这太平盛世,不是靠几个人的热血就能改变的!”

他抓起密诏投入火盆,火苗骤然窜起,将“剿灭”二字烧得扭曲变形。

骆冰突然放声大哭,鸳鸯刀跌落在地:“我只盼能和四当家平安度日……难道这也成了奢望?”

她的哭声混着钱塘潮声,惊得远处巡夜的官兵灯笼微微晃动。

徐天宏铁拐轻点,展开一幅西域地图:“回疆有霍青桐姑娘接应,咱们可在昆仑山……”他话未说完,常伯志已一拳砸在墙上:“不去!死也要死在中原!”

墙灰簌簌落下,露出底下“还我河山”的血书残迹。

陈家洛望着激烈争吵的兄弟们,忽然想起初入红会时,于万亭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刻窗外江水奔涌,他却觉得自己像一叶孤舟,在历史的惊涛中,连方向都已迷失。

“三个月。”他握紧玉瓶,瓶身的凉意渗入手心,“给我三个月。若乾隆肯放我红会所剩下的三万兄弟一条生路……”话没说完,无尘道长已起身离去,独臂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恍若一柄折断的剑。

塔外,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块巨大的铅幕,缓缓吞噬着苟延残喘的弯月,夜色被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微风都躲藏了起来,只留下一片死寂与沉闷。

远处的景物模糊不清,被一层阴郁的雾霭所笼罩,连星光也难以穿透这沉闷的黑暗,整个世界被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家洛望着密诏化作的灰烬,想起霍青桐教他辨认的西域星图。

或许,那片遥远的大漠,真能成为红会最后的归宿?

可当他摸到怀中半块碎玉时,心口又泛起刺痛——那里本该有另一人相伴。

半个月里,红会群雄冷言相向,却也在慢慢地平复情绪,此时,也不断地有红会弟子来报,消息都是红会各地分舵弟子遭到粘杆处的斩杀。

红会弟子在半个月内又丧生万余人。陈家洛决定,退隐天山,此时也再无人反对。

张召重为了功名,不惜以身犯险,率领粘杆处部分侍卫高手追击红会。

但是,张召重却在草原被陈家洛引入狼池,遭群狼撕碎而亡。红会退入回部,与霍青桐部会合,陈家洛想着与霍青桐再续前缘已经无可能,便与霍青桐之妹喀丽丝相恋

七月流火,漠北草原展现出一幅壮丽而原始的美景。

一望无际的绿草地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野,宛如一幅精美的织锦铺展在天地间。微风吹过,草丛轻轻摇曳,仿佛大地在低语,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蓝天白云之下,成群的牛羊悠闲地漫步,它们或低头吃草,或仰望远方,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牧羊人的歌声随风飘荡,与草原的宁静和谐相融,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远处,群山环抱,层峦迭嶂,为草原增添了几分雄浑与壮美。

山脚下,蜿蜒的河流如同银色的丝带,轻轻绕过草原,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夕阳西下,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金黄,草原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陈家洛望着飞骑来报的弟子胸前染血的红令,指节捏得发白。半月来,粘杆处的黑幡如瘟疫般席卷中原分舵,一万三千七百条性命,此刻都化作密信上干涸的血字。

“总舵主!”卫春华双钩折断三截,甲胄上嵌满透骨钉,“直隶分舵……只剩十七人了!”

他话音未落,无尘道长突然挥剑斩断帐杆,断剑在夕阳下迸出火星:“早说该和狗皇帝拼了!如今退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家洛抚过腰间软长剑,想起三日前张召重葬身狼池的惨状。

那“火手判官”被狼群拖入泥沼时的惨叫,与他施展五行阵时的嚣张判若两人。

可还未等众人喘息,草原深处突然传来金铁交鸣——镶黄旗骑兵主将穆铁阿的铁剑划破暮色,身后千骑扬起的烟尘,如一条黑色巨蟒扑来。

“来得好!”常赫志双掌拍出黑沙掌,乌沉沉的掌力裹着砂砾迎向铁骑兵。

穆铁阿冷笑一声,铁剑划出“大漠孤烟”,剑气所过之处,黑沙竟被生生劈开。

赵半山飞燕银梭刚要出手,忽觉头顶劲风袭来——九门提督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已挟着风雷劈下,刀背刻着的满文咒符泛着幽蓝。

“小心!”徐天宏铁拐横扫,使出“铁拐李葫芦”的妙招,却见御林军统领岳山的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枪缨扫过处,草叶尽成齑粉。

骆冰鸳鸯刀舞得密不透风,娇叱着甩出三枚飞刀,却被侍卫总管白振的鹰爪功尽数抓在掌心,他冷笑道:“红会的女娃,也敢在御前放肆?”

陈家洛正要施展百错拳,忽闻右侧传来女子娇喝。

美丽宫女攸宁手持铁刀,舞出“金乌刀法”,刀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