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护法长老!”欢呼声再次响起,震得城楼上的铜铃嗡嗡作响。
时盈与蓝小蝶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她们知道,这场胜利不仅属于她们,更属于所有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在这充满硝烟与侠义的江湖中,她们用行动证明,女子亦能撑起一片天,亦能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三日后酉时三刻,西南季风裹着腐肉与硝烟的腥甜气息掠过播州群山。
蓝小蝶赤足立于毒瘴源头的断崖之上,素白苗裙被狂风卷成猎猎战旗,腰间褪色的猩红丝线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她怀中那只雕满五毒图腾的竹筒,此刻正缓缓倾倒出淡紫色粉末——正是以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与南疆百种毒虫心血炼制的“引毒香”。
“起!”随着一声清喝,粉末如紫色烟雾腾空而起。
时盈率领的赤凰营女兵们早已埋伏在侧,二十支浸满桐油的火把划破暮色,如流星般坠入毒瘴核心。刹那间,青紫色的瘴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在烈火灼烧下扭曲成狰狞的面孔,化作紫黑色浓烟直冲云霄。
杨应龙叛军的马蹄声如闷雷般由远及近。
石雄挥舞着玄铁刀从巨石后跃出,带领三百伏兵组成人墙。
“来得好!”他的暴喝震落松枝上的夜露,“尝尝俺石某的夺命十三剑!”剑光过处,叛军的头颅如西瓜般滚落,鲜血混着毒瘴的残渣,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蓝小蝶银牙紧咬,碧磷剑挽出五毒剑法中的一招“毒龙钻心”,专取叛军首领的咽喉。
石飞扬则运起明玉功,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无双无对”,九道金色刀气纵横交错,所过之处,叛军的铠甲如纸片般被撕碎。
激战正酣时,忽有冷箭破空而来,石飞扬长臂一揽将蓝小蝶护在怀中,冰蓝真气瞬间凝成护盾,箭镞撞上的刹那,竟化作齑粉。
当最后一缕毒雾消散在天际,播州百姓们举着松明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
火光照亮他们满是污垢却洋溢着喜悦的脸庞,孩子们将绘有蝴蝶图案的灯笼高高挂起,稚嫩的笑声与欢呼声回荡在夜空。
蓝小蝶站在人群中央,望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视线。
“蝶姨!”稚嫩的童音从身后传来。
时盈的幼子石念举着画挤到她面前,胖嘟嘟的小脸上沾着渣,“爹爹说蝶姨最厉害,把毒雾都赶跑了!吃!”
蓝小蝶蹲下身子,轻轻刮了刮孩子的鼻尖,画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恍若她曾经破碎又重圆的江湖梦。
时盈递来温热的米酒,火光映得她眼角的细纹都柔和起来:“小蝶,还记得初次见你时,你眼里只有仇恨。如今这双眼睛,倒比昆仑山顶的雪水还要清亮。”
她的指尖划过蓝小蝶腰间的银铃,“这铃音里,总算没了杀伐之气。”
蓝小蝶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思绪飘回往昔:“若不是姐姐们相助,小蝶怕是还困在五毒教的阴影里。”她轻抚银铃,铃音清脆如洗,“从前以为非黑即白,后来才懂,真正的侠义,是敢直面自己的罪孽,敢斩断心魔。”
石飞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玄色劲装在火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望着远处重新飘扬的“雄樱”大旗,眼中满是笑意:“蓝姑娘可愿加入雄樱会?往后我们并肩作战,将这播州的朗朗乾坤,护得更长久些。”
话音未落,城楼上突然响起清亮的号角。
新的征程,在这明灭的灯火中悄然展开。
蓝小蝶握紧腰间的碧磷剑,望着漫天星河,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
她知道,这江湖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怀侠义,纵使前方荆棘遍布,亦能踏出一条光明大道。
飞马关的雄樱群雄、武当七子、少林棍僧在石飞扬的率领下,不断取得平叛的胜利。
然而,彰义城的明军将领郭敦仪所率领的明军大军却节节败退,丢失了不少关隘。
却是杨应龙在叛军大营里,与丐帮帮主钟任旺,名剑山庄庄主、江湖太监独孤雁,丐帮长老丁洪,“毒手女娲”黎五朵商议出了一条毒计让明军不断败北。
初夏,黔地秋雨如墨,浇得叛军大营的牛皮帐篷泛起油亮水光。
杨应龙斜倚虎皮大椅,鎏金蟒纹刀横在膝头,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冰冷的刀鞘。
猩红披风在烛火下宛如凝固的血痂,映照出他独目眼底跳动的贪婪与阴鸷。
他扫过跪坐于蒲团上的五人,喉间突然溢出一声冷笑,震得帐中悬挂的人皮灯笼微微晃动:“郭敦仪那老匹夫连失三关,可石飞扬麾下的雄樱会却如跗骨之疽。诸位都是江湖中翻云覆雨的人物,可有破敌良策?”
丐帮帮主钟任旺扯开油腻腻的粗布衣襟,随手抓起案上的烤羊腿。
油污顺着虬髯滴落,在他打着补丁的破洞上晕开深色痕迹。没有鼻子的面容显得格外恐怖。
他狠狠撕下一大块肉,腮帮子鼓胀着含糊道:“石飞扬的明玉功刚柔并济,百胜刀法更是霸道绝伦。”话未说完,他突然将羊骨狠狠砸向帐柱,木屑飞溅间,“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得从他软肋下手。”浑浊的眼珠一转,死死盯着杨应龙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