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就再好不过,那我当日日寻着易安居士去坐……”
“与她坐着干什么?吃酒啊?”苏武转头来笑。
“吃酒有何不可,与易安居士吃酒,那吃多少也愿意……”程小娘也笑意盈盈。
“好了,背都擦得滋滋响了,洗干净了!”苏武说着,便从大木桶里站起来,只管取干布巾来擦身。
穿衣,衣服熏了香,煞是好闻,沁人心脾,不免也是程小娘做的。
苏武穿戴整齐,也不扎发髻,只是把头发稍稍一拢,拢在脑后,如此干得快一些。
一家人落座吃饭,扈三娘、顾大嫂、冬欢,也在桌面上,连李成也在桌上。
这显然不是苏武吩咐的,而是头前程霁月如此安排的,苏武看向程霁月,当真许多事,越发满意,这妻子,没话说,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待人接物也不在话下,还聪明得紧。
苏武只管搂,众多女子,自是慢慢来吃,顾的是个端庄与礼仪。
苏武搂得一会儿,去看李成,没想到,李成这厮,也是正襟危坐,一口一口慢慢来吃,与在军中完全不一样。
李成正也看苏武,还有点诧异。
苏武便问:“你如今倒成女子了?”
李成连忙苦笑来说:“这不……都是冬欢,冬欢教我要如此吃饭,说是……如今高门大户,相公身份不同,不能让旁人笑话来去……”
苏武哈哈笑来,众人都是捂嘴去笑,程霁月笑得把脸偏向一边去……
苏武大手一挥:“不必,咱们是军汉,管得那么多,这一口一口吃到什么时候去?吃,敞开肚皮使劲吃!”
说着,苏武便又搂得几下来。
一旁李成,却还看冬欢去,只看得冬欢稍稍点了头,他哈哈也笑:“相公,我就说,咱们军汉,哪里能娘们唧唧,还是这般搂着吃来畅快!”
只管这一语,满场又笑,那也不管,两个军汉,只管快搂。
搂完,自用茶水送来,漱口下饭,几口喝完,苏武站起身来,往外走几步,去看那太阳落到哪了,怎的还没落下山去。
急,说实在的,真有点急,刚才沐浴就急了……
只待落夜去,血气方刚年轻人,几月军伍才回,急不可待。
只待那程小娘一进屋来,苏武几步去就把门关上了,手一捞,人就在怀中,那程小娘也咯咯在笑,却也双手捂着脸来。
但而今,再也不是新婚之时,少了许多羞怯,多了几分天性的解放。
也是这军汉着实身强体壮,着实压抑良久,小娘子只得抓紧床单,咬上被角。
军汉这个力气,久久使不完,看似使完了,又来了。
那小娘子有气无力在说:“夫君,罢了罢了,今日罢了,明日明日……”
“这是哪里话?”军汉不依。
“夫君,要了命了,夫君夫君,要不……我与你先说一件事。”
“你说……”
“哎呀,夫君,我先说事……”
“你说就是,我就抱着你,不动的……”
“嗯,说的是三娘,三娘之事……”
“哦,她什么事?”
“三娘而今年岁也不小了,该说个夫家了,头前也有人来说,只是她百般不愿,那扈家老太公也入城来过,急得不行,头前几日,扈家大郎也来了,两人说了许多话,倒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看那扈家大郎摇头叹气而去……”
“那就是没有中意的,三娘那般舞枪弄棒之人,定是喜欢军汉,军中好男儿多。”
“诶呀,夫君啊,你怎的……怎的……妾身说正事,妾身歇一歇……”
“你说啊,我就抱着你而已……”
“妾身与那扈家老太公见过一面去,也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苏武显然……心不在焉。
“夫君!”
“嗯?”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呢?”
“知什么?”
“你误人也!”
“什么?”苏武心思回来了,脑袋在想,他岂能真想不明白?
“三娘与我情同姐妹,当初她也还是看着夫君的脸面,才接了这个差事,随我贴身住得这么久,家中有个舞枪弄棒的女子,便也极好,我与三娘在一处不分离,更也是好……”
程小娘慢慢来说。
苏武也不是矫情人,却也来说:“你莫要误会人家才是,万一人家……”
“夫君,若是妾身不笃定,岂敢乱言?女儿心思,夫君不懂,妾身岂能不知?这般还有好,就是来日夫君再出征,三娘随着去也可,如此夫君在外,有个人伺候着,也教人少一些担忧……”
苏武去看自家娘子,认真去看,看得出她所言不是假话。
苏武不免认真也想,这事……带个女子从军这件事,那是不行的,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军中汉子都是孤身,他一个主帅带个女子,着实观感不好,虽然也许不是多大的问题,但苏武心中还是愿意有这么一份同甘共苦,看似不重要,其实也重要。
但转念来想,带着扈三娘去前线是可以的,在城池里无妨,如此,也有一个人时常与家中通信,让家中时时知道情况。也是苏武,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