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见她头发有些蓬乱,一边施法替她梳理,一边说:“此事皆系陆淮准的阴谋。那逆徒贪图希夷之地的法宝,设计促使老夫和离恨天争斗,靠大屠杀开启秘境…”
他讲述进入希夷之地的经过,淡化了其中腥风血雨、九死一生的场面。但冉彤仍能凭想象描摹出那些惊心动魄的景象。她后怕得微微发抖:“您不该为我冒这么大风险的,要是出了事,我……我想到夏炎为救她独自对抗离恨天精锐主力,这份生死相许的情谊化作汹涌心潮,迅猛冲击她的理智。但凡不是铁石心肠,谁不为这样的付出动容?若此亥夏炎流露出一丁点暧昧,她都会不管不顾地表白。见她眼眶又泛红湿润,夏炎连笑着说:“老夫不做无把握的事,这不是全须全尾地见到你了吗?”
“可是……可是……
冉彤抽噎着,像只淋雨的小雀。她本是感性之人,此刻情感更是丰沛得快要泛滥。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和那份沉甸甸的在乎触动了夏炎心头最柔软的部位,他鬼使神差地吐露心声:“你失踪后老夫都急死了,不管离恨天和陆淮准有什么阴谋,只想找到你,否则老夫又要孤零零一个人了。”冉彤蓦然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褪去了平日的威严,流露出罕见的脆弱,像暴风雨后平静的海面,倒映着最真实的情绪。她忽然明白,自己对他而言远不止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后辈,还是心灵的依托。这一认知让她心头滚烫,能得到这样集师长、亲人、知己于一体的依靠,已是莫大的幸运。
“我会一直陪着前辈的,只要您需要,晚辈都在您身边。”听到她坚定的承诺,夏炎也无比欣慰满足。两人相对而立,默契地选择了克制,觉得就这样彼此守护已是命运最好的馈赠。
不久,向阳亲自驾驶飞车前来迎接,路上向夏炎建议:“基地的人对修士不太了解,能否请夏仙长以之前分身的身份活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夏炎应允,补充说明:“老夫不像那小子那么没教养,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向阳以为他在反讽,干笑两声敷衍过去。
万旷悬插话道:“夏前辈确实比分身稳重得多,不像他尽干些出格的事。”这话像块烧红的炭,烤得夏炎老脸发红,深信这是目击者的证词。冉彤知道万旷悬反对她和夏炎逾礼,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挖苦人,立刻抢白:“万前辈,您说乌鸦和猪哪个更黑呀?”万旷悬被噎住,悻悻地闭了嘴。
为缓和气氛,冉彤问向阳:“阿亮还好吗?”“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不过你失踪后那孩子急坏了。夏前辈住院期间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