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旧事()(10 / 11)

千秋之改 zz星夜 9245 字 2个月前

半夜忽然身边有声响,“冷,好冷。”程琪嘴里念着,贺子兰摸了摸她的手,是有些冷,不过没有方才那么僵。

她又裹紧被子,握着她的手,“程琪,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黑暗中贺子兰隐约看清她的脸,那张脸上蹙眉,带着怨,她看着心都要碎了,将她搂到怀里。

程琪迷迷糊糊中惊醒,“你是谁?”

“贺子兰。”她回道。

很快,她发现程琪的眼睛根本睁不开,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又是做什么?”

“程琪,我舍不得你……你已打开本座的心,这回该如何收场?”贺子兰说着眼睛泪汪汪的。

“你是何意?”程琪问道。

“喜欢你,从前一心想欺瞒自己,如今却要欺瞒上天来保全了。”贺子兰说道。

程琪听后有些震惊,犹豫许久才道“既然蛇神不准,何必强求?”她看着贺子兰是有些动心的,可自己不会在此待一辈子,又是何必……

她一句话震得贺子兰瞳孔欲裂,“你对本座一点爱意都没有吗?那你为何?”

她还来不及愤怒,程琪便已昏昏沉沉,她不知该拿程琪怎么办,忽然有只手摸上贺子兰的脸,“贺心,我只喜欢贺心,她面容姣好,性子也不错,还知道保护我。”

贺子兰的手贴上她的手又哭又笑的,“我听到啦。”

隔天清晨,程琪清醒过来,不住地咳嗽,看见贺子兰睡在床上,有些恍惚。贺子兰问她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程琪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两蛇还坐在床上,她变出一瓶药,这是她贴身带着的,一连服下好几颗,贺子兰给她倒水。

“陛下。”程琪唤道。

“嗯?”她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臣昨夜进宫是有要事要禀。”程琪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贺子兰皱了皱眉说,眼下这些不是最要紧的。

程琪心里气更旺,面上要保持平和,耐不住气得咳嗽起来,“臣还有一事,方才所述官员,臣要检举违背官纪。”

她将那份记载名录的竹简拿出来。

贺子兰看过之后,眉皱得更深,“确定吗?”

“疑犯。”程琪气势弱下来。

“眼下局势,这事做不了。”贺子兰思虑一番说道。

“眼下什么局势?”程琪质问道。

“此案事关重大,本座最信任你,想由你来查办,但有蛇参你。”贺子兰回道。“他们想把你拉下来,本座需要暂时迷惑他们,之后再把你调回来。”

“可是……”程琪话还未说完,太姬那边派蛇过来,程芗胆大出现在殿内,程珍拦住他进一步往前。

贺子兰拉起围帐,披上外衣走出去。

“什么事?”贺子兰不悦道。

“太姬问陛下,您带走程琪,还把太姬殿内的奴才抓住是何缘由?”程芗行礼回道。

贺子兰坐下骂道“本座不知南疆之内处罚朝廷命官竟不用知会本座?是你这狗东西说太姬就是最大的法?”

程芗跪下,“臣,臣……”

“还是母后金口玉言?”贺子兰话毕漱口,身旁程珍面露凶光,“自然是他说的,太姬娘娘怎会觉着南疆无法,皆由一蛇说了算呢。”程芗知道自己不得不认栽,自己掌起嘴,“是臣失言,是臣失言……”

他打了一会,贺子兰更衣完,“母后下的令,本座也不想为难你,让那个小奴才过来。”

他们一同去了程秋訸宫中,太姬还在等贺子兰给个说法。

国君行礼后,在太姬宫中站着面带凶光,程秋訸也跟着站起,“国君,这是何意?”

“母后与程琪从未见过,不知如何冒犯了您?”贺子兰问道。

程秋訸闻言坐下,摒退左右,“大祭司告诉母后的,陛下微服出巡身边只有个程琪,两蛇亲密无间……她祸害我的孩子,要让王室绝后!”

这是大祭司给编的由头,谁知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胡扯!”贺子兰有些心虚,“母后怎可信这些?”

程秋訸立即维护妹妹,“你姨母只是提起此事,这些都是母后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假的,那程琪现在怎会在你宫中呢?”

“倒因为果,倘若母后不罚怎会有宫奴求到本座跟前,如何能此果视作视为缘由,儿臣岂不冤枉,程琪岂不更冤枉?”

“程琪身患有疾,雪夜里怎么跪着,倘若南疆就此折损一个蛇才,母后的心能安吗?”贺子兰嘴上辩得有理,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

程秋訸嘴上功夫显然弱于贺子兰,说完程仪的话后,她就不知该说什么,此刻心里想着,我巴不得她死。

“难道议廷没了她程琪便不成了吗?”程秋訸问道。

“议廷是有百官支撑不错,可当保本座登位,没了姨母一蛇也是不成。她程琪有奇才,南疆想兴盛昌荣断不能少!本座也绝不容许有蛇藐视国法。”贺子兰说道,程秋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母后,是程芗假传旨意,或是母后糊涂听信谗言,您选一个了了此事吧。”贺子兰平淡说道,语气那样冰冷。

“国君是一定要给程琪一个交代吗?”程秋訸问道,“你不能动程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