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云开(1 / 3)

第49章雾散云开

通往清和殿的路,史云腴不是第一遭走了。但今朝并肩与谢沉书一同就着石灯,穿行过静谧的连廊,却觉不若往昔般漫长。

史云腴转过头,飘逸的裙摆掠过一段又一段斑驳的灯影,被风吹向北方。她在疾行之间,凝视起谢沉书坚毅决绝的眉眼,带着无尽的温柔轻唤:“小书。她想如果现在放手,他便还能回头,就还有退路。可谢沉书在选择踏出屋门的一瞬,就再未想过放手。既然她不退缩,她不放弃,那他也不是个懦夫。

谢沉书听闻这声小书,甚至将史云腴的手抓得更紧了。他举目尽是枯红一地,廊外那丛月下香,已去往寒冬。袍衫敛去阵阵仲秋的凉,他想只要熬过寒冬,那年和煦的春,不就如期而来……他们不就能去再看看,那场山间盛放的红。

待到和身后的那些人拉开距离,谢沉书走出连廊,在景亭前放缓脚步,转眸去问:“清风使,你信我吗?”

史云腴看着谢沉书,斩钉截铁地答:“我信。”“信我,就别放开我的手。"谢沉书回头将爱意不再深藏,全部落进了她的眼眸。

史云腴得到身边人的重视,异常心安,也不再顾忌忧虑。她只管和他一块面对。

登上清和殿的台阶,史云腴和谢沉书每一步走的都无比坚定。只因他们明白,爱的人就在身旁。

没有什么能成为阻碍。

并肩跨门而去,炉间的金兽吐出阵阵烟气,殿中木质熏香,愈发浓郁。随时等候差使的宫人,分列两旁,一个个眼眉低垂,沉闷死寂。那雍容的太子妃,就侧倚在华贵的坐榻上,观摩着殿外的动静。她打眼瞧,第一眼看见的,是那庄严蟒袍下,让人生畏的眼。“我儿怎的来了?”

太子妃茫然起身,才刚开口,就在谢沉书高大的身影后发现端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在谢沉书身后颔首问礼的史家三娘,更万分惊诧于他们的手,为什么紧紧牵在一起?

正当她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周问仪就带着走时领去的那群人,进了殿来。周问仪见到太子妃,就像是看见了依仗,当即一改在南院的卑微模样,几步不屑走过史云腴身旁,来到她面前装作一脸委屈相,娇娇唤了声:“姨母。跟着便阴阳怪气道:“您可知外甥按照姨母的要求到南院请人,碰见了什么荒唐事?”

太子妃不明所以,跟周问仪交换了个眼神。周问仪便立刻说:“外甥竞瞧见表哥,从史家三娘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出来。”太子妃闻之瞠目而望自己那素来不近女色的儿子,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二人眼下这亲昵模样,她定是不敢相信自家外甥说的这些话。只是,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她们怎么算来算去,到头来竞算漏了这样棘手的漏网之鱼呢?太子妃左右扫视过史家三娘,不由得暗道:还真是有几分手段,竟能叫我儿这般相护。

殿上人嘀嘀咕咕,引得谢沉书颇为不满,他盯着那端便厉色相问:“周氏说要拿三娘过来问罪,本王敢问母妃,三娘何罪之有,又是问得什么罪?”太子妃闻言一愣,谢沉书这语气,倒像是来问她们罪的。可她今日既然能叫史家三娘过来,自然也是实打实拿了些把柄和证据,不若她也不会贸然行事。太子妃正身坐在小榻边,看着眼前人先是脱口而出一句:“史三娘何罪之有?擅自勾引太孙,就可谓其一!”谢沉书见状不觉冷笑,他拉着史云腴的手一刻没撒。他本想反驳,但还是想听听她们接下来,还能再说些什么荒唐的话。太子妃见谢沉书不言,私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便抬手丢了个册子到谢沉书面前,扬声说:“前些时候,南院的掌事来跟本宫汇报贵女们的起居近况。那掌沐浴之事的主管,跟本宫言禀史家三娘的时候,便说她总瞧着史家三娘,每日者都是等所有人沐浴之后,才趁着无人鬼鬼祟崇地往浴间去。实在不由得让人起疑。“本宫便命其多加留意,果不其然就叫掌事瞧出了端倪。至于是何端倪,本宫不言,想必史家三娘你自己心里心如明镜,你就算是能骗过太孙,也不可能骗的过本宫。”

太子妃眯起双眼。

分明那告状探查的人是周问仪,但为了护着外甥和方家的脸面,她便换了说辞。

可史云腴听完太子妃的表述却蹙起眉头,想起了那晚无礼闯入的周问仪,她明了一切的祸根,都是从她那开始的。

但此刻追究这些已然没有意义。

史云腴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也迟早得被摆在明面上。她在被谢沉书无端选进青宫来的那天,就已经料到了。可她没做亏心,亦或者对不起谢沉书的事,便也不怕她们的鬼敲门。太子妃的指摘还在继续,她昂起头,据理力争道:“但本宫说这些,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本宫昨日又问了那几个给史家三娘验身的婆子,不问不知,一问那日竞然无一人见过史家三娘的身子。”

“史家三娘你自己说,这事前前后后如何不叫人起疑?”“所以本宫今日叫史家三娘过来,并非是毫无理由的问罪,本宫做事自是讲究有理有据,绝不会冤枉了谁去。今日只需叫史家三娘在清和殿再次验身,证明她的清白,这罪自然也就不用问了。”

太子妃咄咄逼人。

一个眼神就示意身旁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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