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复方案我听说了,我想见见生物技术研究员,是叫乔青对吧。”
出其不意一招。
邵蔻只身一人来,孔忠视线在她身上停留。
“孔经理,不好意思,乔青去在外地参会,我是主要负责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谈。”
孔忠:“乔青这名字听着耳熟。”
“是A大生物工程系曹思华教授的外孙。”助理韩知远提醒。
提起大名鼎鼎老教授的名字,孔忠肃然,半秒不到又恢复成八面玲珑的笑脸。
“我先干一杯,邵组长也一起吧。”
邵蔻举起酒杯,被烈性液体呛的轻咳,强忍下灼热感,陪了一杯。
孔忠这人城府深,几回推诿,“说实话,你们看中的这批机器也有很多人虎视眈眈等着,我不是王经理,之前谈下的价钱是一个月前了,邵组长你说是不是。”
他惺惺作态地笑,邵蔻犯恶心。
合作商的酒推辞不掉,喝进肚里胃里好阵翻江倒海。
九点多,孔忠喝得脸蛋通红,口齿不清,“别以为是谁谁的孙子就得卖你们个面子,我把话撂这了,这批机器放国外都抢手得很,最后签的了合同的,都得凭本事。”
邵蔻放在桌下的手蜷起,指尖扣着指腹,掐出浅白的痕。
话里的意思都听得明白。
他手搭在椅背,坐姿豪放,讲话时满脸的横肉在颤,欣赏邵蔻下不来台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离席,拉上门的一刻,清新的空气涌入,吸入心肺,紧绷的神经都得以放松。
喝了几杯烈酒,热意不消,为了保持清醒,她去洗手间冷静,从包里拿起粉饼口红补妆。
苏惜文二十分钟前发短信问情况,她报喜没报忧:
-还在谈,放心。
刚要收起手机,看见邵言发的消息,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照片里,邵言一家餐厅吃法餐,背景是黄浦江的夜景,对岸金碧辉煌,高楼闪耀,好像金子镶边。
邵言穿着纯黑色挂脖吊带裙,长发在晚风里飘,笑容清甜,美的出众。
身边是昔日好友,女孩子们聚餐喝酒,吹着风。远在几千里外的上海,对于邵蔻来说是另一个世界了。
圈子里的好友去了北上广,她选择了贫瘠的土地。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看见照片的羡慕,向往,唯独没有悔意动摇。
韩知远担心邵蔻,跟着追出来,在三楼木丛边找到她。
“邵组长……还好吗?”
“我没事。”她手撑着窗台,双颊泛红,往前走的两步不算稳。
这可不像没事。
“那个索赔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韩知远:“弄好了,刚才忘了说,真的很谢谢你。”
他伸手想搀扶,邵蔻摆手避开:“就喝了几杯,没事的。”
纤绿竹帘后走出一道人影,邵蔻和韩知远往包厢走,梁泷走出来,脱离帘子的暗影,站在光线白耀的公共区域。
她进了隔壁间包房,身边还有个半大小伙,她喝酒了,走姿晃了几下。那小伙子手拢在肩后,担心她摔跤。
陈怡在梁泷身边说:“她就是邵蔻吧,我说了你熟人在这,你没理。”
“你也没说是她。”梁泷松了松领带。
陈怡听出他这句的别有深意,想起邵蔻的模样,“长得挺好。”
“是,她工作能力更好。”
梁泷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咸不淡地称赞一句,听不出多少私人感情。
陈怡把几小时前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姑娘很机灵,反应快。”
梁泷忽然开口,抛下一句:“你回去说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他这事真够临时的。
前脚从自己包厢出来,后脚跟着人家进到别屋。
陈怡无奈地摇头。
包厢内,邵蔻和孔忠有理有据谈订单,孔忠不领情:“邵组长,别拿以前的说事,王经理和你签合同了吗?白纸黑字的拿出来,我肯定批。”
“无论是王经理,还是您来对接,这批检测仪当时是说好的,价钱你们也说没问题,总归都是和你们圣英的合作,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们圣英集团有的是生意做,不少你们一个!”
邵蔻语噎,脸被气红了,一股火憋屈地窝在心口。韩知远想劝,被孔忠一个眼神警告。
气氛降到冰点。
孔忠晃着酒杯,缓和一笑,“要不然邵组长,你陪我喝了这杯,我心情好了……”
玻璃杯里的液体像纯净水一样清澈,缘口在灯下散着刺目的光。
“您刚才也说了,白纸黑色的拿不出来,都不算数。”
孔忠浮头滑脑,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勾勾手,韩知远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胡乱翻过前面,直接跳到末尾,在签字栏写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写完把笔一甩,文件摔餐桌上,清脆一声,像狡猾的老狐狸,“邵组长?”
邵蔻低手去拿那杯子,还没碰到,木门被人大力拉开。
屋里的三人齐齐看去。
梁泷越过屋内的其他人,径直地朝她走去,头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