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直了,邵言抓起相机狂拍:“姐,你这身好有反差感。”
烟花和鞭炮乱炸,三人裹上厚厚的棉服,下楼。
小区里有一家三口在堆雪人,消融的积雪滋润土地,萧条的柳树枝牵着轮莹莹的月。
烟花散开,绚丽璀璨。
寒假刷题,复习,吃饭,睡觉,过得相安无事。
一月的一个晚上,邵蔻梦见了梁泷。
梦见学校,满园玉兰盛开,白如雪,她经过一棵,捡地上的花瓣,这朵要留,那朵也要留。
有一瓣被风带走,飞卷到半空。
她紧紧地追,玉兰像一三年的一场雪,花瓣大,不轻盈;地上的一朵变成了一个少年。
她放慢脚步,止在面前。
梁泷回头,清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秒,转一下花茎:“你的?”
“我的。”
他兴味十足,“还你。”
她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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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臂穿过去,他像云烟,消散不见,地上留下一朵白色小花。
一阵风,继续走。
人呢?他去哪里了?
邵蔻东张西望,忙乱焦急。
她瞬间惊醒,脸持续发烫,窒息感势不可挡。哗啦掀开被子,空气涌来,呼吸通畅了;身体滚烫,像在火上烤。
杀千刀的,居然开着电热毯睡着了。
要活活热死。
她缓了缓,脑袋缺氧发晕,想起这个梦,心口砰砰,迫不及待下床,跑到日历前看。
还有十天开学。
她泄气,顿感无力,转念一想,只剩下十天,回校就能见到他了!
邵蔻脸红耳热,钻回被窝,蒙住眼,心脏乱跳。又叹——
杀千刀的,居然在期待开学。
要疯了。
邵蔻在床上滚了滚,既开心又颓废。还有十天,过得好慢。她躲在被子里偷笑,踹两脚空气,热腾腾的被窝被折腾凉了。
一颗心反倒热的很,全身温暖。被子下拉,露出两只眼睛,提溜地转。
天色微白,窗外的树还没开花,好像冒了点小芽。
她幸福地睡去。梦里,冬天走了,柳树婀娜,似发浓密,她开心地一摸脑袋,咦,顶上绽开一朵朵小花。
花汁渗进心底,一见到某个人,张张扬扬地飘,甜甜蜜蜜地摇。
玉兰花齐声地说:“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她捂住玉兰花,连翘又扯开了嗓。她像白色的雾气,在花田里东躲西藏,劝说小声点。
海棠,杜鹃,丁香都娇俏地笑。
前方的梁泷转着花蕊,她的心也在他手中旋转。
玉兰花又大声地说:“是春天,是春天!”
羞死。
邵蔻低低请求:“低调点啊喂,不要被发现了。”
梁泷觉得好玩,仔细观察。
风声鹤唳,花田安静了。
她头顶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