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直接走到钟雪惜的身边,将带来的金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上,“不就是我儿媳妇瞎了眼喜欢过一畜生吗?这有什么的!”
“我看中的儿媳妇,那就是最好的姑娘!”
钟雪惜原本都打算跟她坦白的,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现在未来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护着她,她激动地眼泪直流,
婚姻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而这一次,她赌对了。
赵怀安走过去挡在了她们的身前,“你该庆幸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你要再不安分的话,先想想自己都造了哪些孽,能不能承受得住代价!”
以一敌众,魏致和完全不是对手。
赵怀安话中有话,显然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魏致和不敢赌。
如今母亲重病缠身,他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了放弃。
临走之际,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最后又问了阮清一遍,“你当真不肯救自己的母亲吗?”
阮清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魏致和抑制住内心的恨意,强颜欢笑地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行,你够狠!”
话落他不再执着带走阮清,转身离去。
赵怀安第一时间就去查看钟雪惜有没有受伤,神色担忧的样子让赵母在一旁不由得打趣道:“你要是早开窍对雪惜好点,我怕是孙子都有好几个了!”
当得知儿子暗恋钟家老幺的时候,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分明打小就爱欺负钟雪惜,为此还挨了他爹不少的打,搞半天就是为了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力。
可哪有这么追人的?
赵母每每想到此事,都怀疑儿子是不是鱼吃太少了,得多吃鱼头补补。
钟雪惜羞得不行,赵怀安直接把她揽入怀中,护短道:“妈,你要是想抱孙子,可要对我媳妇好点,别欺负她。”
赵母丝毫不介意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今天就让他们把婚结了。
“我可舍不得欺负雪惜,这话某些人应该自己铭记在心。”
赵怀安自认理亏,他没追过姑娘,小时候他就觉得钟雪惜对魏致和很特别,总是甜甜地喊人家‘致和哥哥’。
每次都听得他心里酸得不行。
比吃了酸枣还酸。
所以他就很想引起钟雪惜的关注,傲娇的少年又不肯低头讨好,就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去欺负她。
欺负她,她就会眼里有自己。
一步错,步步错,以至于他们错过了这么些年。
赵怀安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当着长辈们的面,承诺道:“欺负雪惜的这种混账事我再也不干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加倍对她好,爱她疼她。”
钟雪惜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众人陆续都进了屋,只留下坐在轮椅上的黄彬,与阮清相视而望。
黄彬冷峻的脸庞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操控轮子朝着阮清驶去,停在了门槛前。
他垂下细密的睫毛,深褐色的眼眸再抬起望向她时,平静的眸底涌起了波澜,“如果我们不来,你真打算跟他走?”
阮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如果不成立。”
她绕到黄彬的身后,推动轮椅,将他推进屋里,“你怎么舍得今天出门了?”
黄彬没有介怀她故意生硬地转移话题,回答道:“我谨遵医嘱不好吗?”
闻言,阮清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她低头轻笑,“原来我的话这么好使啊,那我希望以后某人吃药和打针的时候,也能像今天这样,勇敢一些。”
很多事迈出了第一步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黄彬肯出门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黄彬沉默不语,他不明白世界上的药为什么是苦的。
生病已经够痛苦了,药就不能甜一点吗?
大院里的消息传得可快了,尤其是搬家这种事。
黄彬在得知阮清要从大院搬走的时候,主动提出想去看看。
这一举动,可把黄老爷子激动坏了,刻不容缓地喊上沈秀带他们爷孙俩一块去。
看来阮清给他的心理疏导有了效果,再加上轮椅的出现,也不再让黄彬困在床上,即便不能走路,但也能去很多地方。
所以黄老爷子看到阮清被欺负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出面护短了。
林梓秋腰部磕伤了,钟贺阳心疼得不行,把她抱去阮清屋里上药。
跌打损伤的药林梓秋早就给阮清拿了一些备用,眼下算是派上用场了。
脱掉外衣,林梓秋有些害羞地别过脸,“要……要不我自己来吧!”
钟贺阳低声哄道:“乖一点,你躺着别动,我来就好。”
“好……好吧。”林梓秋也没有执着,她侧着身半躺着。
不一会儿,一股药香味萦绕在鼻息间,伴随着一阵凉凉的触感,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钟贺阳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疼吗?”
林梓秋倒吸一凉气,这才微微睁开眼,轻摇着头,“好些了,没之前那么疼了。”
钟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