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也许现在的陆司南心疼当年的母亲和当年的他觉得被抛弃根本是两件双线并行的事。
现在的他已经早就能理解疾病带来的无奈,可却还是救不了当初那个睡醒了发现只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妈妈的男孩。
所以这才是个永远无法拆解的死局。
没有人做错任何事,也不需要乞求谁的原谅,最终只能算了。易晴突然又想起昨晚陶黎书哭到撕心裂肺的模样,皱了眉,“那就没有解决办法了?”
时千没说话。
“你也不能劝?”
她捻起落在手背上的一根发丝在手指上缠绞。“这是他自己的事。”
餐厅里已经布置好了精致美味的菜肴数十碟,馥郁的香味与醇厚酒香交错,快开席了。
沉默良久,易晴忽然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难怪会是你。”从小陆司南就是个清疏冷淡的性子,而陆家近些年的生意版图又扩张得迅速而稳定,没有非常必要联姻的理由,所以她得知陆司南已经结婚了的时候,就非常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时千好奇:“为什么难怪?”
“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易晴又把话题拉了回去:“让妈找他谈?”时千别过眼,“再说。”
两人的声音都放得很低,在一众喧闹里悄然埋没,只能看见还算和谐的肢体语言。
恰好这时忽然一道清澈凌然的男声破空降落一一“什么再说?”
陆司南刚刚就已经接近她们身后,但只堪堪听到了个末尾,无法凭借这点信息就解码。
“”时千反过手去拉他,促狭道:“易晴说接下来每天的椒盐排条都算她的,她要来投喂。”
陆司南收到她的暗示,配合起来,“那怎么还再说。”时千笑了笑,“我不好意思。”
“…“易晴叹为观止,“妹妹别客气,让我来,这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