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道救出樊笼,三是要找那女魔沈红鸾讨还公道!“
此言一出不仅古松道长眼前为之一亮,其余在地上斜卧的诸人也都纷纷翻身而起,凑了过来。
慧光大师接言道:“少侠,你方才所说可是戏言?”
袁秋岳道:“在高僧与道长面前焉敢信口妄语?”
慧光大师道:“既然少侠敢只身犯险,想必在江湖上也绝非泛泛之辈吧?”
袁秋岳道:“在下并非侠义之辈,在江湖中也是籍籍无名,大师可称呼贱名‘无念’,我不妨坦言相告,在下本是‘冥灯鬼判’的女婿,也是如今‘冥灯鬼府’新任灯主,只因‘红鸾教’狼子野心,妄图掌控正邪两派,前些时日曾乘虚进犯鬼府,屠杀我门人弟子,险些将我派上下斩尽杀绝,此仇此恨我辈岂能不报?!”
“阿弥陀佛!”
慧光大师口诵佛号,仰面一叹道:“未料想‘红鸾教’如此丧心病狂,不仅阴谋剿杀名门正派,如今居然连邪门异教也不放过!”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请恕贫道直言,你们‘冥灯鬼府’一向不屑与其它门派为伍,今日何以甘冒凶险来此搭救我等?”
袁秋岳道:“这‘红鸾教’业已树大根深,绝非一人、一派之力能够将其翦除,在下有心联手武林中不愿屈从妖女的同道,暂时摒弃正邪之分,一同讨伐魔教妖孽,为江湖除害!”
古松道长道:“没想到‘冥灯鬼府’中人,竟然比我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更有容人之胸襟,实在令我辈汗颜,如果当初武林诸派能抛开成见、明辨是非,也不至于在‘凌霄峰’被‘红鸾教’妖人一举成擒!”
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突然接言道:“古松道长,此祸端都是因我而起,若非我私自溜下嵩山,并在‘冲天崖’偷袭魔教克星,哪里会招来今日无妄之灾!”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红鸾邪教包藏祸心,早就蓄谋已久,即便你当时不冒然出手,我等也未必能逃过贼人的算计!”
那小和尚又道:“虽是如此,但清儿也实在难辞其咎,因我一时之冒失,使得整个武林堕入无边劫难,我岂有颜面苟活于人世?!”
古松道长道:“清儿,你父乃是昔日武林盟主,他在临终之前将你兄弟二人分别托付给少林与武当,就是寄望有朝一日你们能够成为武林翘楚、一代英杰,你兄长灵儿已经不幸罹难,令我愧对故人所托,如今你已是淳于家的唯一血脉,无论如何贫道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袁秋岳看着眼前二人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未待他多想,整个头颅又再度刺痛起来。
古松道长似有所觉,急忙问道:“无念灯主,你有什么不妥么?”
袁秋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到莫名的头痛。”
古松道长吃了一惊,问道:“莫非你也中了‘红鸾教’的奇毒不成?”
袁秋岳道:“在下假意被薛良辰擒住时,曾被他喂服下一粒‘蛊心丹’,究竟毒性能有多大,在下也尚不知晓。”
古松道长一顿足道:“不妙、不妙,数日前我们已知道了此物的厉害,那点苍派掌门‘梦幻神龙’翁少玄曾经也被困在这里,‘红鸾教’徒给他施尽了各种酷刑,也没能令其屈服,但未想到,贼人最终强逼他服下‘蛊心丹’,竟然迷乱了心智,任由那些妖人摆布!”
袁秋岳闻言也不由一蹙眉头,道:“即是如此,那‘红鸾教’为何不直接给道长与少林高僧服下‘蛊心丹’?”
古松道长道:“无念灯主你有所不知,‘蛊心丹’炼制不易,妖人们也不舍轻用,此外服食者只听命于施蛊者,其余人等无法控制,而且此蛊毒极难化解与控制,倘若运用不善,还会令施蛊之人遭到反噬,因此我等至今也没有被这孽物所害!”
袁秋岳心中暗道:“都怪我自恃过高,小瞧了‘红鸾教’的手段,不知目前是否已被那薛良辰所控,如若真的丧失了心智,不但救不了他人,而且恐将自身难保!”
正想着,慧光大师上前道:“无念灯主,贫僧这里有一言相告。”
袁秋岳道:“大师请讲。”
慧光大师道:“灯主能冒死前来救援,委实令贫僧佩服,但你只身犯险实乃不智之举,自我等受困以来,业已深知‘红鸾教’的厉害,这伙妖人不仅阴毒诡诈,而且各个武功之高绝,其手下爪牙修为已颇为精深,更遑论那教主沈红鸾了!你们‘冥灯鬼府’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毕竟人单势孤,难以与整个魔教势力相抗衡,何况如今你恐怕也中了恶人的蛊毒,不如寻找机会你独自逃离魔巢,将我等受困的消息传送出去,这样贫僧与诸人便已感激不尽了!”
袁秋岳道:“大师,不需如此悲观,在下是否中毒姑且不论,就此番混入‘红鸾教’总坛而言,我也是有备而来。”
慧光大师道:“灯主此话怎讲?”
袁秋岳道:“在下临行之前业已带来了各种解毒及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