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有十个鳌拜,你何惧之?”
“照本宫看,你一直忌惮玉录玳,不肯让她插手宫权,不过是一直没有放下对她的怀疑!”
孝庄叹了口气:“当初芳锦出事,你是查了又查的,若玉录玳真的牵涉其中,你早查出来了。”
"怎么你心里的这个结就一直解不开了呢?"“若这事真的是玉录玳所为,本宫难道会纵着?”“便是芳锦,她难道不会留下些线索?”“玄烨,时移世易,你对玉录玳的偏见也该放下了。”
见玄烨仍旧沉默,孝庄便又说道:“你想想吧,玉录玳对你真的是没话说的。”
“若不是他,大阿哥还能是如今活蹦乱跳的模样吗?”
见玄烨的神情有些松动,她又加了一句:“看人不能总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话说道这份上了,若玄烨仍旧不肯将宫权交给玉录玳那孝庄也没有办法了。
但若让她把宫权交给佟静琬,那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宫里可经不起她祸祸!
孝庄不说话,玄烨仍旧沉默着,室内静谧一片。
良久,玄烨长叹一声:“皇玛嬷都将十二花神簪送了出去,孙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啊,终于想明白了。”孝庄一脸欣慰看着玄烨,“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啊,都要往前看。”
“你便是记挂着芳锦,也该多看看身边的人。”
“孙儿知道了。”
孝庄满意点头,下颌点了点捧在内尔吉手中的托盘。玄烨失笑:“皇玛嬷也太急了些。”“你赶紧的,把凤印给该给的人,让她头痛去!”“本宫老了,想过几天清静日子。”玄烨哭笑不得,知道是佟静琬最近闹得太过,惹太皇太后不快了。
“表妹最近确实闹得过分,朕会约束好她的。”
孝庄意味深长看了眼玄烨,笑而不语,佟静琬敢那样闹腾不就是吃准了玄烨对她的另眼相看吗?
如今,后宫变天,她就该醒神了。
她可还是个连正经位份都没有的格格呢。
见孝庄闭目不语,捻起了佛珠,玄烨笑叹一声,朗声吩咐:“梁九功,将凤印送去永寿宫,传朕口谕,今日开始由钮祜禄妃摄六宫事,后宫诸人不可违逆!”“噫,奴才这就去!”梁九功接过内尔吉手中的托盘颠颠儿去了永寿宫。
“叨扰娘娘许久,嫔妾这就告辞了。”那拉·蕴如拿绣帕擦擦胤提额头渗出的汗珠,笑着福了福身。玉录玳看了眼外头的天:“看这天似是快要下雨了,你们路上走得快些,免得被雨淋了。”“你若是得了闲,就带着大阿哥来本宫宫里坐坐,长日漫漫的,有个人说说话,时间也好过得快些。”“是,嫔妾下回再来打扰娘娘。”
“快走吧。”
玉录玳目送那拉·蕴如母子离开,便收敛了笑意。
“主子,您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模样?”司琴扶着玉录玳的手,担心问道。
玉录玳摇头:“没想到手里有晴雪缎的人那么多,到底是谁在永寿宫埋的东西,本宫如今倒是有些不确定了。”"可不管怎么样,赫舍里庶妃的嫌疑总是最大的。"司琴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她之前对大阿哥下手,虽然借着太子的手逃出生天,但宫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短时间里,她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咱们要抓她的把柄,估计还有的等。"
玉录玳长叹一口气:"本宫不羡慕惠贵人旁的,就羡慕她手里能用的人多啊。"
"不像本宫,身边就你们俩。"
按理说,“玉录玳”身居高位,手里能用的人应该更多才是。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玉录玳”在宫里一直很被动。便是有人投靠,也都不是接茬的。
这也就是玉录玳没听到刚刚孝庄对玄烨说的话了,不然,她就能明白“玉录玳”什么都不做的原因了。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有句话叫做“慧极必伤”,“玉录玳”就是那样的人。活得太过清醒通透。或许,离开,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玉录玳正感慨万千的时候,梁九功亲手捧着凤印到了。"奴才给钮祜禄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梁总管快请起。”玉录玳笑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话里不期然就带上了几分问询老友的意味。
梁九功一怔,所以,他上回没有感觉错,钮祜禄妃娘娘确实是将他当成普通人一样对待的。是那种从内心深处认同他这个人是个人的那种对待!他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习惯性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微微躬着身,将手上的托盘递了出去。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口谕,着您摄六宫事,后宫诸人,不可违逆!"
司琴与吴秋杏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她们同时看向玉录玳,却见她只是微愣了下,便笑着亲手接过托盘,道了声:“劳梁总管亲自跑一趟,多谢了。”语气与往常别无二致。显然,接凤印摄六宫,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兴奋到喜形于色的事情。
司琴还在傻乐呵,吴秋杏拿出个荷包双手送给了梁九功。
轻飘飘的荷包,梁九功一接到手里就知道里面应当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