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头市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胜仗过后,梁山上下还沉浸在胜利余韵里,可这江湖的风波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消息像长了翅膀,飞进山寨,说那东平府尹程万里和兵马都监董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在东平府这块地盘上可劲儿折腾,横征暴敛,把百姓当软柿子捏,还成天对梁山大放厥词,扬言要像拔萝卜似的,把梁山连根拔掉,好去朝廷那儿讨个大功劳,风光风光。
宋江一听,这暴脾气“噌”就上来了,脸涨得通红,拍着桌子就要点兵出征。这时候,李二狗赶紧站出来,双手一拱,笑嘻嘻地说:“哥哥呀,您先消消气,那东平府可不是纸糊的,城高墙厚得像个铁乌龟壳,再加上董平那家伙,手持双枪,在战场上横冲直撞,跟个开了无敌挂的战神似的,咱要是一股脑儿强攻,那可不就像拿着鸡蛋去砸石头,纯属自讨苦吃嘛,得动动脑子,玩点智谋才行呐。”宋江一听,觉得有理,眼睛一瞪,扫视着众人,“兄弟们,都开动开动脑筋,想想招儿啊!”
李二狗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扬,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哥哥,我可听说那董平有个小癖好,见了漂亮姑娘,眼睛就直勾勾的,像蜜蜂见了花蜜,挪都挪不开。咱不妨找个如花似玉、能歌善舞,还胆儿贼大的姑娘,扮成歌女送进城去,先把他迷得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再派几个机灵得像小耗子的兄弟,在城里大街小巷散播流言,就说程万里那老儿看董平太出风头,心里头嫉妒得冒酸水,暗地里克扣军饷,打压他战功,把他俩关系搅和得跟麻花似的,乱糟糟。等城里乱成一锅粥,人心惶惶,跟惊弓之鸟似的,防备也松松垮垮了,咱们再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那东平府还不手到擒来嘛,到时候,它就是咱梁山的囊中之物啦!”
宋江和吴用一对视,眼里放光,直夸这主意妙。说干就干,没几天,还真找来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化名“翠娘”,扮成歌女,把应对之策、暗语啥的背得滚瓜烂熟,就往东平府去了。
翠娘进了东平府,那是自带光芒,一亮相,就把董平的魂儿勾走了。宴会上,翠娘身姿轻盈得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歌声婉转赛过黄莺,眼波流转起来,电力十足,董平坐在那儿,眼睛瞪得像铜铃,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当场就拍板把她留在身边伺候。翠娘那是拿捏得稳稳的,娇嗔着依偎到董平身边,小手轻轻捶着他胸口,娇滴滴地说:“将军呐,您这威名在外面可响当当,像那打雷似的,小女子早听得心里痒痒的。原以为您成天就知道舞枪弄棒,板着个脸,跟尊门神似的,没想到对咱这小女子还这么温柔体贴,可真是铁汉柔情呐,弄得我这心呐,像揣了只调皮的小兔子,蹦跶个不停。”董平被哄得满脸通红,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小美人儿,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我骨头都酥了,哈哈!”翠娘眨眨大眼睛,装作害怕又好奇的样子,“将军呐,您守护这东平府,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固若金汤吧?啥时候换岗,有多少兵哥哥守着呀,您跟我讲讲呗,不然我这心里老不踏实,晚上睡觉都得做噩梦呢。”董平被迷得晕头转向,大手一挥,把军机要事全倒了出来,一点儿防备都没了。
与此同时,时迁、白胜他们扮成小商贩、杂役,在城里东窜西跑,扯着嗓子散播流言。没几天,城里的军卒们聚在一起就嘀咕,“听说没,咱上头那程大人和董将军,现在关系僵得像冻住的冰棍,老程克扣军饷,董将军的战功也被他抹了不少,咱跟着遭殃,这仗还咋打哟。”军心就像被风吹散的沙子,散得七零八落。
时机一到,宋江大手一挥,林冲、花荣带着大部队,锣鼓敲得震天响,佯装强攻南门,那喊杀声,简直要把天捅个窟窿。南门的守军吓得脸都白了,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派人向董平求救。董平一听,火急火燎地披上战甲,抄起双枪,临走还不忘对翠娘抛个媚眼,“小美人,在家乖乖等我,等我把那些梁山贼寇打得屁滚尿流,再回来跟你腻歪腻歪。”翠娘乖巧地点点头,等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按计划发出信号。
潜伏在东门的鲁智深、武松瞅见信号,带着精锐兄弟们,像下山的猛虎,嗷嗷叫着冲上去。东门的守卫本来就被抽走不少人去南门,剩下的正心慌意乱,被这突袭一打,防线瞬间像纸糊的一样,稀里哗啦就破了。梁山好汉们潮水般涌进城里,大街小巷都成了战场。
董平在南门和林冲、花荣打得难解难分,正杀得眼红,突然听说东门失守,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想抽身回去救援,可林冲、花荣哪会放过他,像俩粘人的牛皮糖,死死缠住。董平又气又急,怒吼道:“你们这群梁山的‘鬼机灵’,净玩阴的,搞这些歪门邪道,看我不把你们扎成刺猬!”双枪舞得跟旋风似的,虎虎生威。林冲一边稳稳招架,一边还不忘调侃,“董平啊,你今天可算是栽在我们手里咯,别逞强啦,乖乖跟我们去梁山,好酒好菜招待着,比在这给人当枪使强多了。”花荣也在旁边搭腔,“就是,咱梁山的酒啊,香得能把你魂勾走,可比这东平府抠搜的军饷舒坦多了,你就别挣扎啦!”
城里这边,鲁智深光着膀子,禅杖一挥,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