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声音还在发颤。
警察给她递纸巾的空隙,梁柱好奇问道:“多少钱让他下手这么狠?”
“5000元。”女人接过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她认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被打也无话可说。
梁柱散漫的倚在椅子上,“我一星期的生活费啊。”
女人:“”
警察:“”
梁柱又想说什么,轻轻瞄了一眼旁边翻白眼的警察又不敢说出口,只能小声嘀咕,“早知道下手就在重点了。”
男人被询问后结果也出来了。
原因是男人在外面欠了钱,一直不还,他仗着是朋友交情和身上没钱的缘故一直拖,那帮人当初信任他也没写下欠条,所以他们没办法只能蹲守,正好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抢走了女人手里的钱。
他去要还被打了并且羞辱一番,气不过认为是女人没有把钱保管好回家便对她实施家暴。
“靠,这狗东西就应该去icu好好反省一下。”梁柱站起身拍着桌子气打一不出来。
警察一个眼神又让他老实本分。等把那家人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他对梁柱说:“叫亲人朋友把你接走吧。”
梁柱思索片刻滑动着手机,唇边微动,嘀咕,“哥们默默帮了你这么多,你也应该帮一会哥们了吧。”
说着他拨打电话。
窗外,月影遍地,梧桐婆娑,夜风轻拂而过树枝随风摇曳。
严珝还在睡梦中,电话声忽然响起,他醒来的一瞬间,意识从梦境中缓缓升起,蹙着眉梢,眯眼用修长的指腹勾旁边的手机。
刚接通,梁柱就兴致勃勃的说了一大堆话,他迷迷糊糊间听了个懵懂,眼皮始终耷拉着,对面没声后,他笑着说;“你小子行啊,也是见义勇为了。”随后又说:“知道了,你在那等我吧,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伸了个懒腰,在柔软的床铺舒展,仿佛大鹏展开翅膀,释放懒性。
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他连忙起身穿上衣服,拿着钥匙和手机出了门。
警局离他这不远,小跑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进去四处观望,见梁柱对他打招呼,他走近后扫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警察。
警察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转头,少年穿着黑色卫衣和休闲长裤,浓密乌黑的短发盖住头顶,顶上还有几根竖着凌乱的发丝,他的眸薄凉涣散,平时那股懒散的劲儿显而易见,双手插兜,垂眸直勾勾盯着两人。
看着七分相似的面孔,警察不自觉的站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神迷离,唇瓣微张,“小珝?”
严珝自然认出眼前的人,但情绪依旧稳定,语气懒懒的,“李哥,好巧。”
“不是,你们认识?”梁柱也跟着起身手朝两人比划了一下。
李涵之前是严绍的下属,以前经常到他家里做客,自然而然就跟严珝混熟了,但那时的他还小。
但自从严绍消失后,李涵就再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李涵强装镇定,双手轻拍在严珝肩膀上,上下仔细打量,眸里莫名起了一层雾气,“想不到被调到这里工作还能再见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严珝立刻用一抹好看潇洒的笑容回应他,表示这些年过得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李涵收起双手,眼神复杂,神情怅惘,他嘴唇开了又闭,咽喉似被卡了枣,难以吐出心声。
“他已经不在了。”严珝坦然自若。
周围动荡似乎骤停,鸦雀无声,李涵牵强的笑容僵住,他明白“他”是指谁。
这么多年了,即使心中一知半解,但依旧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他手臂青筋暴起,无处发泄,只要愤然捶打墙面,“绍哥不惜自己的性命舍生取义,但当年那场案件至今还没破,我愧对于他。”两人的交情早已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严珝握住他挥拳的手臂,眸光坚定,“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况且我们一直都相信你。”
离开警局,看着前方孤伶的背影,梁柱前向刚想询问什么,严珝垂眉扫视手腕处先一步开口,“现在是两点半,到家算半小时,你还可以去睡三个小时。”
本来是想睡个好觉的,经过这一闹腾,意兴阑珊,哪还有心思回去在睡啊。
梁柱阖了阖眼,捏着眉骨,“倦意顿消,网吧通宵。”
“网吧马上都快成你家了。”严珝忍不住白了一眼。
梁柱看他若有所思,“今天出了一款新游戏,本来想着吃完饭就去玩玩看,谁知道又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现在也是睡不着了,陪哥们打几局?”
梁柱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深有体会,本来可以拒绝回家补觉的,谁知还没等开口就被人硬拉带拽的玩到清晨。
临走前严珝给卫建发了条消息,他知道卫建睡觉前都会习惯性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