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海龙一人就吃了一百多,他没带够钱,最后还是梁柱付的。
临走时他问了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梁柱垂眸,摆弄着手里的钥匙,“做好你自己。”
告别后,梁柱不知为何今天挺累的,他没有去网吧通宵,而是去之前租的房子里。
他收拾好已经是凌晨12点多,困的眼皮都掀不开倒头就睡。
间隔不到五分钟,楼上传来争吵声,还有摔东西和惨叫声。
梁柱这次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家庭吵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过一会应该就会消停了。
他把头埋在被窝里继续睡着。
但争吵声没有停歇反而愈发激烈,里面还掺杂着小孩的哭泣。
这楼的隔音这么差的吗?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拿起床下的篮球朝天花板狠狠砸去,大骂一句,“吵你呢!”
本来今天就不怎么爽,还被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羞耻一番,现在更是火上浇油。
见不起效,他直接穿上衣服出门,到了楼上已经是这栋楼的顶楼。
梁柱见这家敞着门缝,里面还亮着灯,又看了看旁边的一家门户不由自主的嘀咕,“这家人是嘎了吗,这么大动静都听不见。”
他深吸口气,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又缓缓推开,只见一位中年男人正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旁边还有个看起来像是刚会走路的小孩跪在地上哭泣。
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朝女人的脸上狠狠抽打。
梁柱见这一幕已经谈不上是正义之心,他现在是怒火中烧,全身上下气的都在不停颤抖,他最见不得女人被打。
他把门一脚踹开,门撞到墙又缓冲了过来挡住了一半道路,索性又踹了一脚,门是给踹坏了。
男人听到动静朝门外看去,他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梁柱一脚踢飞到沙发上。
梁柱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左手按住他的脖子,右手不停的挥在他的脸上。
两人殴打在一起,梁柱明显更占上风,“连女人都打,你干脆去做绝育吧,你配当个男人?”他又狠狠打了几拳,男人没在还手。
梁柱起身看着女人脸上鼻青脸肿,地上还有不少长发丝。
她穿着短袖短裤,腿和胳膊的旧伤显露出来。
梁柱仰颈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他又看向孩子身后的棒球棍,起身走向前把孩子扶起来,蹲下身子安慰,“别怕,哥哥在呢。”
孩子被刚才的场景吓的不敢动弹,梁柱直接把他抱进屋里将门关上。
他又拿起门外的棒球棍,在手上掂量掂量,是木质的。
“你这个社会败类,即便给你再多的机会也不够你用的,既然这么不会做人,那就在icu里好好反省反省吧。”他眼底里散发出吞噬般的冷寒之气,手攥紧的棒球棍更有力,胳膊青筋暴起。
从男人的眼里看不到丝毫悔改,他忽视又恶狠狠盯着女人,“你个臭婆娘,你看我弄不弄死”话音未落,梁柱瞳孔一缩,眉宇间全身厌恶,一棒子落下,男人脸颊显而易见愈发红烈。
如同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席卷而来,一股脑的眩晕感涌入脑海,意识瞬间模糊,瘫倒在沙发上。
梁柱把棒球棍放在地上轻轻敲击几下,见他眼皮还有所动静,准备再来一棒时,门口突然有人大喊一句,“别动!”
三名穿着警服的男人闯进了来,一名警察瞬间将梁柱按在地上,把棒球棍扔到一旁。
梁柱并没有任何反抗,反而觉得轻松许多,要不是没人制止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心中的怒火被压制的也算平静了些。
被警察带出来时,梁柱用余光扫视隔壁的门是敞开的,一位妇女身后还躲着个小女孩,正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是你报的警吗?”她点了点头说:“这家人之前就有家暴的倾向,不过今天愈发严重,我怕会闹出人命就报了警。”
他眸色暗沉,唇边泛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或许这才是最理智的办法,暴力只会被暴戾反噬,在这鸾飞凤舞的时代使用这种方法,是多么的鲁钝啊。
梁柱举目望去,用歉意的眼神扫视她,弯腰鞠了一躬。
妇女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
警局里,梁柱陈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警察清楚他是见义勇为,男人的伤势也不重,他还是个未成年顶多赔点钱,批评教育一顿。
随后又向女人一番询问。
她说:“我老公白天有事,让我去银行取钱,里面是他这个月的工资,但在路上被两个人合伙抢走了。
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给我老公打了电话,他说让我别去管在家里待着。直到凌晨12点他才回家。
我还没说话呢,他就直接抓住我的头发对我一顿打骂。”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