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
于程带着一群新兵正在操练。
“上午跑了个十公里,只给喝了一回水。下午已经练了一小时负重翻越障碍了,累死我了,啥时候能休息啊?”
“还做梦呢?于营长自己都跟着练,他没停下来,谁敢喊休息?”
“啊!他是铁人我们不是啊!我都听说了,去年国际军事单兵竞赛,他可是拿了第一的,全军都通报表扬了。”
于程听力敏捷,虽然他在队头,但是队尾的这几句闲聊抱怨他是一字不落全停下来了。
刚好一组障碍翻越结束,他抬了抬手,发出暂停的指令。
全队人员都是如负重释的表情,以为这铁人于教练终于要放过他们了。
谁知于程凌冽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把他们看得全身发寒,随即开口:
“刚刚谁在训练的时候说话了?自动站出来领罚!”
说完,便颤颤巍巍站出来一个兵。
于程冷笑一声,“真行,还能自言自语!看来训练强度还不够,全队增加负荷……”
话音未落,又站出来第二个士兵,他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报告长官!是我们两个人说话了,请不要牵扯到其他战友!”
于程
面无表情,嘴角拉成一条直线,“你想做英雄,但是军队里不需要个人主义!你们是一个集体,刚刚你们两个不守命令窃窃私语,如果在战场上潜伏前行,你们两个这种行为,只会拉着所有队员一起被敌军发现,你的个人主义能让敌军只对你一个人轰炮,放过你的战友吗?回答我!”
被点名的士兵脸色难堪,“报告长官!不能!”
于程冷血无情,继续下命令,“全队增加负荷,每人加重十公斤,增加五组训练!至于你们两个,再加十公斤!”
话音刚落,有个警卫员跑了过来,站在于程面前敬礼,赫然就是昨晚陆师长身边的警卫员,“于营长!请随我来一下,陆师长有请!”
于程应了声,安排副教官继续跟进新兵训练情况。
他随着警卫员的脚步去见陆师长。
越走他越是一头雾水。
更衣室?
陆师长见他,为什么约在这个地点?
最奇怪的是,警卫员远远就止住脚步,“陆师长就在里面等着,请于营长你自己进去吧。”
于程虽然觉得见面地点有些怪异,但还是长官命令至上,独自踏步进入更衣室。
此刻的更衣室空无一人,于程
进到最里面,才见到站着的陆师长。
他站定敬礼。
陆师长转过身,仔仔细细把他从上到下又看了一遍。
太像了!
如果老三能够活到这个年岁,估计长的就是这副模样!
昨天晚上灯光昏暗,匆匆一瞥他就觉得这是陆家丢失的小儿子。
现在白天再细瞧,更是多了几分笃定。
只差肩部产钳留下的胎记了!如果于程也有,那就一定是他家小四!
于程站得笔直,陆师长眼神在他身上一存存打量,嘴角还露出丝丝微笑,画面实在有点诡异。
他不知道这人想干嘛,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于程思绪刚刚落定,陆师长开口就是:
“于程,把衣服脱了。”
——
更衣室外。
周老师长的警卫员匆匆跑过来,还未靠近更衣室就立马被拦住。
“陆师长下了命令,更衣室暂时不能进入。他正在办事!”
周老师长的警卫员才不管,他也是接了军令,老师长说了,必须马上找到陆师长,让他去处理昨晚粮仓“火灾”的相关人员。
“办什么事能有火灾调查重要!这事耽误了,上面追责下来,是你承担还是我承担?”
对方听他这
样一说,愣了一下便被他钻了空子冲进更衣室。
一口气跑到最里面,警卫员好不容易才看到陆师长的身影。
只是隐隐约约怎么好像还有第二个人?
“于程!你当兵的时候学的第一条军规是什么?军人要绝对的服从,还记得吗?给我把衣服脱光!”
“你再不脱,我今天就算是扒也要把你扒光!”
周老师长的警卫员愣在当场,陆师长这是在干嘛?
脱光衣服!
对方不脱还要动手扒!
他没听错吧!
怪不得进个更衣室,还要搞清场,门口还有人把风!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军队里的首长都玩这么大吗?
此刻他简直后悔得不能更后悔了,为什么刚刚他要选择闯进来。
陆师长说完,见于程还梗着脖子不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