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国(2 / 3)

短几句道尽。”

她蹲下身子,与尚书齐平,笑容温暖如暖阳,“你幼时喜欢水利,但为了考取功名生生舍弃。”

手帕一点一点擦去他额上细汗,与眼角浑然不知的泪水,“到时,你去工部,可好?”

沈浮玉的声音像是哄骗,又像是引诱,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了。

“……好。”他点头。

他其实,一直记得那些日子。

记得母亲瞒着他,去农田里割猪草,喂猪,又躲在房屋后偷偷咳血。

父亲被赌博的人生生打死,留下孤儿寡母。

那时的他就在想,一定要再努力一些,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让村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官,可他的母亲,不过短短几月,甚至来不及降服,就一命呜呼了。

沈钰楠登基后,他最担心的,是他一手操办的水利会如何,那些百姓又会怎么样。

歧鹤国的人动手很快,征兵时,他知晓这是无奈之举,所以他没有进谏。

沈钰楠后来做了不少的混账事,他想着,只要自己的乡亲还在,保护好净土,这样就够了吧。

但直到沈钰楠让妇女也去了前线。

无事的,还有孩子。

他们会长大,会成为新的希望。

但他低估了人性的恶,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树皮能吃的都被吃了,就只有同样骨瘦嶙峋的孩子。

那些人互相相残,得知真相的那一瞬,他崩溃的在尚书府好几日不吃不喝。

等战争结束,就好了吧。

他像是个提线木偶,一点一点的等着结束。

可也没有,沈钰楠推翻了长舒河的水利,他不许,那是他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建成的,怎么能让他们毁掉。

尚书意思精简,去撞石柱。

可无人在乎他,水利依旧被拆掉,成了一片废墟。

他心底的防线终于崩溃了,他和如木偶,沈钰楠要他如何做,他就如何做。

如何都好,只要祖母还活着。

“……你是如何知晓得。”

这些事都有许多年了,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敢认,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之人是自己。

沈浮玉摩挲着下巴,站起身,向后看去,“嗯,这个嘛……”

树影交叠处,那人穿着蓝色水炮,缓缓掀开树木。

他墨发如瀑,眉眼上挑,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目光触及尚书时,眼底露出了嫌弃,“真狼狈啊,元平。”

正是花伶。

沈浮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他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了。

“毕竟我掌管情报阁嘛,想知道点东西还不是轻轻松松,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段呢。”

“你没死?”

花伶停了这话,就像甩袖子走人,“所以我不想来,等我来了,肯定要解释,哦,怎么死了又活了,还成了男花魁。”

沈浮玉哭笑不得,“任谁看见好友死而复生,都会忍不住问吧。”

花伶接受了这个说法,皱着眉,“行吧。”

他看向元平,双手环胸,“听好了,我只解释一遍。”

元平方才还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看见花伶,心下安定不少。

花伶与元平在书院中是公认的仇敌,也是那个给他侮辱的仇敌。

但花伶喜欢他一心为民的劲,便与他结交。

起初元平也怀疑过,这人是不是在戏耍他,后来才发现,这人玩真的。

花伶爱恨坦荡,元平细水长流,两人在一起,也意外地合拍。

“死在断头台上的不是我,我的确贩卖私盐,但我并不知情,为了将功赎罪,帝君让我自己找个身份,等到了日子跟着殿下走。”

“原来如此……”元平点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早死了,真的是太好了。”

花伶冷笑,“祸害遗千年,七曜国还在呢,我可不想死。”

见两人相谈融洽,沈浮玉双手环胸,笑吟吟的看着两位,“两位,打断一下。”

花伶与元平看向沈浮玉,她道:“花伶是我的人,所以,尚书你意下如何?”

元平沉默一瞬,花伶道:“你不会害怕了吧,这可不像你。”

“这倒不是,只是想问问,殿下意欲如何?”

“我吗?将沈钰楠拉下来,再处理下朝政,估摸着几十年后,就会回修仙界了。”

“既然如此,元平拜见帝君。”尚书撩起衣袍,直直的就跪了下去。

沈浮玉一愣,随后将他扶起,轻笑道:“爱卿请起。”

元平顺势站起身来,他看着沈浮玉道:“帝君若是有事,烦请吩咐,我听沈钰楠说,明日就是第三日了,不知……”

沈浮玉摩挲下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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