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毒药。 若是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 什么?! 冯府竟欲动用私刑?! 此刻所有的理智,都尽数被怒火与愤恨全部湮灭! 阮珑玲指节发白攥成拳,眸光中闪出仇恨的光芒来,双眼发红,气到浑身止不住得发颤,厉声一喝, “将府中的所有家丁全都纠集起来!带上能用的棍棒、刀剑随我去冯府救人!” “若有谁人敢阻,杀!” * 冯府,仆婢们一个个神色慌张,犹如无头苍蝇般在回廊庭院中来回穿梭着…… 望着柴房外的人影不断摇动,阮丽云心中并不觉得惊慌,反而觉得异常平静。 藏起来的钗环早就被搜走了,此时此刻阮丽云正被五花大绑扔草席上,嘴中还被塞了布条牢牢堵住… 动弹不了,发不了声,说不了话。 她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冯家人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应该不会白绫、匕首结果了她,否则身上留下的伤口,会让人有迹可循。 大抵会是一杯毒酒… 她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她准备好了。 只是可惜,终究没能取了冯得才的性命。 “吱呀”一声。 柴房的门被人打开,莺儿面有愠色,带着三两仆妇走了进来,其中有个仆妇的手中端了盘子,上头果然不出阮丽云所料,静置了碗黢黑的药汁。 莺儿先是愤恨着骂了一句, “你这贱人!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要生出这些幺蛾子!” 方才大夫已经诊断过了。 冯得才患处的血已经止住,虽性命无恙,可那处受了重伤,今后再也不能行夫|妻房|事。 这就意味着,就算她如愿以偿当上了冯家正妻,可今后她注定要守一辈子活寡! 这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阮丽云! 莺儿现在已经知晓了翠湖逃脱的消息,那个忠心的贱逼定是回阮家搬救兵去了,方才煎这碗毒药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 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会再出岔子! 莺儿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送她上路!” 此话一落,仆妇们立即活动了起来,一个上前解开阮丽云嘴中的布条,一个端了毒药走了上来,就准备要往她嘴里灌。 求生的意志让阮丽云挣扎了起来。 可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吃过饭,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又在刚才刺杀冯得才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气力,所以这挣扎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无力…… 就在汤药要顺利灌入口中之时。 院门处传来一阵刀剑打斗之声,甚至传来阵阵惨叫声,仆妇们被吓得灌药的指尖一顿,毒药倒洒了出来。 “你这贱人给我姐姐灌的是什么东西?!” 柴房之内的人循声望去,只见阮家那三姐弟满面愠色,疾步踏进了院门!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那个少年手上还执了把滴血的长剑! 执剑的少年眼疾手快,立即夺门而入,将那碗药汁掀翻在地,然后挥剑指着柴房中的冯家人,厉声大喝一声, “我看谁敢动!” “二姐,我们来了…我们来晚了……” 阮玉梅望见瘦得只剩个骨架的阮丽云,立刻就心疼得哭出了声来,俯下身来去给阮丽云解绳子。 剑尖挥在面门前,吓得莺儿脸色发白,立即扯过身旁的一个仆妇挡在身前,然后壮着胆子,声音发颤强撑道, “冯家主母犯了、疯病!刺、伤家主!我、正在料理冯家家务事! 你、你们岂敢阻拦?!” 阮珑玲望见阮丽云的瞬间,心中大恸,恨不得要将莺儿千刀万剐,哪儿还听得了她辩解? 直接跨步上前,挥掌就朝莺儿扇了一耳光! 这掌力道极重! 莺儿脸上倾刻就显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身子向后斜斜歪去,若不是有婢女扶着,就直直跌在了地上! 阮珑玲凤目含威,气势威盛朝柴房中缓缓环视一周,竟无人敢对视! 这笔帐定是要和冯家算清楚的,可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先待阮丽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玉梅!成峰!带上二姐,我们走!” 这一声令下,阮成峰将利剑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