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扯唇：“爸，我爱你。”
姜青山端起杯子，掌心中的温度滚烫，这样的触感不真实，他感觉那几处老茧都在挣脱着往外冒。
这双曾经端惯了枪的手，以为还会很稳，可烫手的杯壁握在手中，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不服老不行了。
“同喜，同喜，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姜青山握着茶杯碰撞上姜南的杯子。
他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独特老头嗓音，在屋内回荡着，像是在给自己下决心。
会更好的，像每天的日出一样。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雨过天晴后会有彩虹的，带着期许去过日子，会格外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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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着实够长，直到第三天才慢悠悠地变成了阴天，光线撕开乌云，并不怎么明媚地投射在玻璃窗上。
冬天太需要这样的太阳了。
像是久违的不怎么真实的梦境。
周赫言推门进来的时候，姜南正裹着大棉袄睡衣靠在沙发上吃冰激凌，瘦弱的身躯被冷的一颤一颤的。
她的脖颈和耳朵尖都染了红润，她捧着冰激凌桶的手背也是红的。
不难看出，她是被冻的。
也对，寒冬腊月的天气，昨天还在下雪，今天温度仅仅上升了一度，她就不安分地吃这坏肠胃的东西。
“姜南！”周赫言眉心微微蹙起。
闻言，姜南放下勺子，目光投向周赫言，看了两眼后表情有点僵，嘴唇动了动，“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哎呀！你别这么凶！你这幅样子像是来抓奸的。”
在第二次撞上周赫言的直视目光后，她忍不住笑了，想着法来解释这件事情。
“我就吃了几口，真的，小狗骗你。”
“刚才突然特别想吃冰激凌和辣条，你也知道的，在家里爸爸管头管脚的不自在，他可能唠叨了，一定不会让我吃的，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偷偷摸摸跑到我亲爱的老公家来过过嘴瘾。”
“老公，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话落，姜南讪讪摸了摸鼻尖，指腹的凉意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她透过玻璃窗外投射进来的太阳光看着周赫言。
她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蒙混过关。
周赫言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瞳孔漆黑，他冷着脸时确实像个清冷公子哥。
“这个借口你上周用过了，”周赫言声音暗哑，感冒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要不要我通知……”
话还没说完，面前就闪过一道人影，像只小兔子，白白的耳朵和长得漂亮极了的可爱脸蛋。
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就感觉姜南冰冷的唇贴在他同样冰冷的唇上。
他还没来得及闭眼。
姜南的手怀抱着他的脖颈，她鼻子间呼出的滚烫气息就在他耳垂下游荡。
冬天里盼来了一堆燃烧着火焰的木棒，把过往漆黑的路途都照亮了，它带来的是炽热的爱意。
周赫言感觉自己的气息全乱套了，他只能顺从，任凭奶油冰激凌的甜腻在唇齿间绽放。
他半醉半醒：“我好想你。”
姜南耳朵里听见的不光是这四个字，还有周赫言嗓音里努力压制着却还是没能彻底控制住的浮躁气息。
他像是跑了三公里，胸膛里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
姜南一时兴起，抬手在他胸口画圈，笑话他：“怎么回事？它跳的好快。”
才动了两下，手腕一紧，被周赫言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圈住。
他的手背上青筋横飞，呼吸声变得更为急促。
她没来得及收手，眨眼间就被周赫言抱了起来。
脚下的拖鞋“哐”一声砸在地上。
姜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密密麻麻地砸在那里。
“别动。”
周赫言原本清冽的声音在这暧昧不清的环境下，没了熟悉的旋律，反而衍生出一股子强劲的语调。
就这般爆裂地敲击着她的耳骨。
姜南压根就不是束手束脚的性子，她生来叛逆，从玄关口到浴室的路上，她折腾着想要从周赫言怀里下来。
可怎么也逃不掉束缚。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浴室里升腾起来的雾气，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两人经久不息的热烈。
折腾了一阵后。
周赫言把姜南抱回卧室，他也顺势倒在床上，掌心骨撑着床面看她。
她脸颊绯红，身上的肌肤上大小不一的痕迹。
他还是没能控制好力道。
就这样盯着姜南看了好久，看着看着周赫言就没克制住，伸出胳膊穿过她的小腹，想要将她扯进怀里。
他一动，姜南就也跟着动。